“你前几日都没回家?”
“我一直宿在外头,这次见着他定又要被他提耳朵骂了。yyouhulian”王康泰有些蔫巴。
烛芳随着他一起沉思。她想王康泰这么憨,她骗骗他使个隐身术法带他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还不待她开口诓骗,王康泰已然下定决心:“罢了,他骂便骂吧,反正这案子我是一定要查下去的!”
烛芳赞赏地点点头,静了小半会儿又问,“可是,你为什么不动呀?”
王康泰双臂环抱胸前,靠在身后青石墙上,朝她嘿嘿一笑,“嗨,这不是觉得气势不够嘛?还是在这儿把刘公子等来了再去见我爹。”
烛芳: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两个人对于把刘介当做主心骨这件事毫无察觉,百无聊赖地里东拉西扯地聊了许久天,主心骨的身影才姗姗来迟地出现在小巷尽头。
“刘公子!”王康泰见人一下子来了精神。
刘介一身行头十分素简,身形颀长清瘦,步履徐徐,容止无端地高雅。他对于两个人扒墙上等待的举动不予疑问,走近只道一声,“走吧。”
三人一行于是走尽巷道、穿过人群往来的大街、很有气势地越过县衙两顶大鼓,朝正堂而去。
县衙正堂一块“正大光明”的牌匾高高悬着,身着官服头戴乌纱帽的县官坐在高堂主位上,正侧耳听着旁近文士的例报。
堂外值的守衙役见得来人中气十足地喝了一声问好,“小公子!”
这一喝喝得王康泰缩了缩脖子、县官也打断文士讲话投来目光。
王康泰在县官投来的灼灼注视下气昂昂地抬起头颅。
“噗通。”却是双膝落地,哀嚎一声——
“爹!”
县官从鼻孔里嘲出一声冷哼,将袖摆一甩走下高堂,站到王康泰面前,也不扶他起身,只拿腔捏调地道,“有出息啊。”
“爹,是您教导孩儿路见不平需拔刀相助,爱民如爱子的。”王康泰跪着上前两步,双手抱住县官大腿,一副惨兮兮的模样,“那燕家老伯如今孤苦伶仃的,不还他公道,孩儿实在良心难安哪!”
县官没理他,把腿从他手里拔出来,轻轻将他踹到一边,目光投向他身后的烛芳与刘介,打量好一会最后视线定定落在刘介上头,“你是那戏子?”
刘介笑答,“是。”
“姓刘?”
“草姓刘,不敢有辱皇姓。”
“哼。”县官负着手,看大喇喇坐在地上的王康泰一眼,“这逆子忽然来县衙定是你吹的风。”
“这是计策,我们来这有正事的,我们要查那李家做善事的记录!”王康泰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