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烛芳随着刘介走出房门时,小院里的槐树下已经绑着一堆人,皆是黑衣蒙面,体型魁梧的壮汉。
山茶给麻绳系好最后一个结,望向徐徐而来的刘介,“公子可要问话?”
“不必。”刘介瞥槐树下的一片黑衣一眼,“收拾收拾,即刻离开。”
山茶应声退下。
烛芳打了个哈欠,问,“你这次怎么不问了?”
刘介边牵她离开边道,“这回全能猜到。”
直到坐上马车,烛芳才放松下全身戒备,耷拉着脑袋再度犯起困。
睡着前她依稀记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这是要去哪?”
“北上。”
原来是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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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烛芳听到有人说话——
“容公子”“最好”“买下不亏”的字眼一股脑倒进耳中,把她彻底弄清醒了。
“谁是容公子?”她擦着眼睛顺嘴问。
刘介关上马车窗户,“我。”抬手帮她揩揩脸,温声道,“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烛芳摇摇头,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容?你不是姓刘吗?”
“狡兔尚有三窟,而今的身份自是要换的。”他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份路引,递给她。
烛芳打开瞧一眼,里头姓名处赫然写着“容束”二字。
“榕树。”像是他那种偷懒的起名风格。
烛芳想笑,但看着纸上两道墨迹,她心中突然升起几分陌生感。容束这个名字是假的,那刘介呢?是不是也是假的?
仔细一想他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同她提过他自己的事情。
烛芳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明明不想钻牛角尖,可委屈感就是无法遏制。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