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昭民这么话一说完后,在场七班的三个男生似乎一下子有点不悦了。
虽然他们平时也会调侃自己的班主任无人爱,但是自己调侃,跟被别班的人调侃是不一样的。
伍明纬在玩魔方,没吱声,脸色有点阴。
秦玉言嘴角怪笑,食指跟中指夹着点燃的烟卷,逗趣的喊了一声粱霆空:“说你同桌呢。说咱们无人爱傻兮兮的把她弄来跟你做同桌。”
坐在粱霆空身边的郑也问:“陈昭明说的这个人现在跟你坐一桌?”
“啊。”粱霆空嘴里含着烟,喷了一口幽深的烟圈,低低应了一声。
“什么啊。”郑也不高兴了,“谁安排的?有病吧?”
“当然是我们的无人爱老师。”秦玉言说。
郑也吐槽:“这种坏女生,为什么要跟她坐一桌。”
“怎么坏了。”粱霆空把烟摘了,伸手到烟灰缸里掸烟灰。
“人家是货真价实的学霸。写一张化学卷子只要四十分钟,然后得满分。”他似笑非笑的说。
“不、会、吧?”包间里的人听完,都嘲讽的笑了,“好厉害呢。得满分可以上天吗?可以下地吗?”
他们这群人都是成绩不好,家里有钱有背景的,从来不觉得成绩好有什么好值得羡慕的。
反正以他们的家庭背景,现在班上那些成绩再好的,将来毕业了,也是到他们手下打工。
这是没有什么好纠结的残忍事实。
“自从她坐了我们空爷的同桌,我们空爷上课看视频都戴耳机了。”秦玉言给大家透露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一屋的人都兴奋了,“不会吧?我天。我们的空爷,怎么了,这么憋屈的吗。”
郑也特别不高兴的端起桌上的酒喝。
粱霆空勾唇笑了笑,没对秦玉言说的话做否认,证明这是真的。
“别聊这个了,说说今晚怎么玩?”粱霆空不觉得靳淙这个话题值得继续聊下去,主动控场。
*
周末一直在下雨,周一是个晴天。
早上,靳淙去学校上课的路上,有人叫住她。是个扎着两根辫子,跟她一样穿着朝励试验中学校服的姑娘。
靳淙看见了她别在胸口的校牌,郑也,高三五班。
星期五来找她的那个女生,好像也是高三五班的。
高三五班原来尽出事儿妈。
“你是靳淙是吗?”郑也问。
“嗯。”靳淙点头。
“别肖想粱霆空。”郑也一脸凶相,认真瞪着靳淙的眼睛说。
“粱霆空是谁?”靳淙反问。那股淡漠的口吻仿佛她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郑也气得跺脚,“你同桌,你都不认识。脖子上有白色刺青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