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个从不介意你是什么形象,都坚定地爱着你、认为你最好的人……
这让她怎能不动容?
陆玄愔看到她眼里浮现的笑意,心中微动,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他笑得很舒心,只要看到她的笑,他也由衷地高兴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好像跑题了。
陆玄愔轻咳一声,有些忐忑地问:“那你,对他……”
就算已经从她的话中能猜测来,她和孟瑜山之间因为孟家人和齐氏的阻隔,从来没什么感情,仍是想听她说。
褚映玉也没在这种时候故意欺负他,坦然地道:“其实就算没有替嫁一事,我和瑜表哥之间也是不可能的。舅母迟早有一天会想办法毁掉这桩婚事,就算没能毁掉,或许也会让我以不堪的方式进门,让我作小,再给他另择高门贵女……”
这样的情况下,让她如何对一直不能给予她安全感的孟瑜山产生感情?
所有人都觉得孟瑜山很优秀,可这样优秀的人却对未婚妻的处境视而不见,一心建功立业,本质上也是一个冷漠又不负责任之人,让她如何倾心恋慕?
更何况,孟瑜山是齐氏的儿子,为人子女,就算父母再多的不是,也不好指责什么,最后受委屈的只会是他的妻儿。
她早就明白这点
(),从未指望过他,更遑论是对他产生什么感情。
反正迟早不属于她的未婚夫,她不会傻得对他投入什么感情。
听到这话,明明可以确定她对孟瑜山没有什么感情,可陆玄愔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他宁愿她曾经有个寄托,这样活得不那么苦累。
可惜孟瑜山负了她,给不了她需要的。
这一刻,雍王殿下甚至不讲理地迁怒孟瑜山,厌恶此人,觉得他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未婚夫,人品堪忧。
既然不能保护她,那就早些退婚便是。
幸好,她没有嫁给孟瑜山。
陆玄愔一边在心里迁怒孟瑜山,一边想着要对她更好才是。
就像是要弥补她前一十年的所有不如意和委屈。
褚映玉能感觉到他的用心,知道他这是在心疼自己,迷茫之余,又不知道怎么拒绝。
她实在不擅长拒绝别人对她的好。
陆玄愔哪会看不出她的无措,越发心疼,握着她的手说:“没关系,你无需、介怀,你要、好好的。”
只要她好好的,她高高兴兴的,他就满足了。
他并不想逼她什么,只是想要对她好,想要给她这世间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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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腊月过去,新年到来。
这年的除夕宫宴,褚映玉并未出席。
所有人都知道雍王妃中毒,听说如今身体依然不好,她不出席也能体谅。只是雍王也不出席,便让人觉得有些耐人寻味。
王府里,褚映玉看着外面飘飞的大雪,问道:“王爷,这样好吗?”
虽然皇帝命令他在府里反省,但像逢年过节和宫宴这种情况,还是允许他出去露个面的,也算是给他一个机会,可以趁机去向圣人求情,说不定圣人一个心软,就解除他的禁足。
陆玄愔道:“没事,我陪你。”
他不为所动,也不觉得自己如此有什么不好。他舍不得留下她一个人在府里,守着偌大的王府,唯有守着她方才能安心。
这三年来,他已经丢下她太多次,他只想好好地陪她。
两个人现在就像关起门来过自己日子的夫妻,外面不管洪水滔天,似乎都影响不到他们。
褚映玉偶尔听说,现在朝堂上,安王和宁王斗得厉害。
虽然平王已经被陆玄愔废了,但还有一个宁王,宁王还是圣人特地扶持起来的,顶替平王曾经的地位。
自从先太子去世,储君未定,圣人的态度十分暧昧,似乎哪个儿子都没选,不管下面的儿子斗成什么样,他高高坐在那里,稳坐钓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