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
见娄雨晴许久没有应声,离王妃不禁再次唤她。
而离王爷看她的目光也有了些许转变,他不相信墨璃无缘无故会指出这几间铺,只怕这当中一定是有什么猫腻。
离王妃见娄雨晴脸色似乎不对劲,不禁关切的问道,“晴儿,你怎么了?”
“晴儿,没事,只是有些走神了!”娄雨晴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得随便扯了个理由,她原本就猜测墨璃是有备而来,只是没想到,她连那七间铺面的事也会知道。
娄雨晴强压着心头的慌乱,自我安慰的想道,知道又如何那七间铺被卖已成事实,而且这账本上的账目往来也记得明明白白,就不信凭她们一个两个小丫头能看出什么问题来。
“晴姑娘,王妃问你这两年卖出去的铺,可是刚刚我说出的那七间?”墨璃一脸好意的提醒娄雨晴刚刚离王妃所问的问题。
而娄雨晴似乎并不想领她的情,心中恨不得撕碎墨璃那张满是笑意的脸,只是现在却不得不强忍着心中的怒意,装出一幅温柔的面孔道,“小姐果真聪慧,小姐虽然不常住在府中,这府中之事到是都瞒不过小姐的眼睛!”
墨璃笑笑不理她这话中有话,不就是暗指她夺中馈之权畜谋以久吗?
这有什么关系,别说她没有,就算她现在亲口承认她就是如同娄雨晴说的这般,难道她还认为墨家会把这中馈之事交到她一个外人手中吗?
别忘了墨家还有她娘亲在,那才是真正该掌中馈之权的当家夫人。
然最让娄雨晴气氛的不是墨璃这一脸无所谓的态,而是离王妃和离王爷根本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若是她知道在这两人心里墨璃肯接手这墨家家业,其实是他们求之不得之事,不知会不会被气疯。
“晴姑娘过奖了,不过说到这七间铺,墨璃总算看出了一件事,晴姑娘你……”墨璃说到这微微一顿,嘲讽意味十足的道,“还真不适合掌家!”
“你……”
娄雨晴差点被她气得发飙,只是突然想起身在何地,意生生的将说出一半的‘你’字吐回肚里去,低垂着头掩饰一脸愤怒之色。
然墨璃哪有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只见她围着娄雨晴慢慢踱步,细细将她全身打量了个遍道,“我说的很有道理对不对?”
“我……”
娄雨晴似乎想辩解什么,然墨璃却完全不给她机会,接着道,“城东的间铺暂且不提,我们先说说城西的四间成衣铺,城西大柳巷沿街几乎全是成衣铺,共计十八家。
我们墨家占了其中四间铺面,可以说城西的人只要一说买成衣的无不去大柳巷,那里做成衣生意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而且这四家铺应该是城西的老字号了,那四家成衣铺若是我没记错开业至今也有近十年的时间了,店中还兼营布匹和丝线等物,更因这花色新,样式好一直生意不错。
但却从年前开始,不知什么原因一夜之间生意一落千丈,月月亏损,以至于一年半前实在经营不下去了,偿还了债务后连同店中货物一起卖给了一个周姓商人。
四间铺虽在一条街上但并不在一起,却同时卖给一个人,晴姑娘这事还真是巧啊?
不知漫姑娘可知这经营的好好的铺为何生意会一夜之间生意就一落千丈?晴姑娘可曾找掌柜的问过愿因?”
墨璃每说一句,娄雨晴心中就凉一分,待到墨璃说完娄雨晴整个人已经如同坠入冰窖一般。
娄雨晴没想过墨璃不仅能查出这些铺是什么时候卖得,竟连为什么卖出去,什么时候卖的都一清二楚。
即便离王妃再不通理家之事,墨璃都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哪还能一无所知,不禁将疑问的目光投向娄雨晴,希望她能给出一个好的理由。
而离王爷更是毫不客气的瞪着一双虎目等着娄雨晴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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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小姐,这是近年来的所有账目全在这里了。”
娄雨晴示意那几个婆将箱抬到墨璃面前放好。
果然,离王妃的脸不禁沉了分,心里不禁对娄雨晴有些不满起来,这晴儿今日怎么回事,让她拿账本怎么把这些陈芝麻烂谷时候的旧账本都给翻出来了,她是成心要让墨璃作难不是?
“年?原来晴姑娘是从年前替祖母打理离王府的啊?这样也好,雪霁、新荷,你们就在这把这年的账目好好算一算,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好当场向漫姑娘请教!
有关银钱的事还是当场交割清楚,让祖母做个见证的好,免得这些东西进了我的院,再算出多多少少来,传扬出去对晴姑娘名声有碍!晴姑娘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