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明显外伤,可是因为惊吓过度所以失语了…&rdo;宋河星叹了口气:&ldo;外面都游荡着什么样的混蛋啊…&rdo;
赵鑫没有说话,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少女手里那本素描簿上,她是一个农场主的女儿,家中只有被砍掉脑袋的父亲一个人,她似乎对自己发生的事情很清楚,据说从她醒过来至今,她既没有询问过父亲的安危,也没有流一滴眼泪,只是坐在那里,往本子上画画。
可是据她的邻居们讲,这孩子以前没有流露出一点美术天赋来。
&ldo;你在这里等我。&rdo;看到医生走出来,赵鑫对宋河星道,他张口想说什么,却被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ldo;她是一个遭遇不幸的女孩,你也许会让她感到紧张!&rdo;&ldo;谁说凶手就一定会是男人了?!你这是性别歧视!…&rdo;没有说完,赵鑫已经冲着少女的主治医师去了。
&ldo;警察?!前两天不是已经问过话了吗?&rdo;医生对赵鑫的出现流露出了不满,她依旧和颜悦色地说道:&ldo;是这样的,不过因为还有一些问题没有搞清楚。我们也是想将凶手早日捉住,不要让类似的悲剧再上演了…&rdo;&ldo;你问不出什么地。&rdo;医生摇摇头:&ldo;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可是精神上受到了巨大创伤,她现在可以说对外界没有什么感知,所以不要想在这里找到什么突破口了。&rdo;
说着。医生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病房前。
赵鑫皱了下眉头。示意走廊上的宋河星原地等待,自己推门走进了病房。
病床上地孩子看上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她地脸色苍白,样貌普通,头发披散在脸颊旁。赵鑫走进来,她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在纸上用铅笔画着什么。
&ldo;我叫赵鑫,小君,是吗?我和你的邻居聊过。&rdo;那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来,赵鑫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似乎医生说得没错,她对外界真的毫无感知。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倾身看看她正在画地画,就好像出自一个学龄前儿童的手笔,依稀好像是一栋房子。屋后有一棵大树。
&ldo;小君,你听我说。&rdo;赵鑫柔声说道:&ldo;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原本运送麦草的你们父女俩。为什么会跑到高速路上去?你们之前到过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do;
少女依旧一言不发,铅笔重重的在纸上描绘。
赵鑫有些失望了。也许这种情况交给少儿心理医师会比较好一些…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ldo;他在那里。&rdo;
少女突然抬起头,褐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手还在纸上混乱的画着:&ldo;他还在那里……&rdo;
&ldo;你说什么?&rdo;赵鑫惊讶得看着她。连忙又坐回椅子上:&ldo;你说谁?!男人还是女人?多大年纪?他很危险吗?!&rdo;&ldo;我看到了…他的记忆…&rdo;少女的眼神有些令人害怕:&ldo;你在那里。&rdo;
她慢慢翻过素描本,一张画展现在她面前。
还是一栋房子,屋后有一棵大树,女孩地笔迹在树梢上来回反复,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屋子前面用拙劣的笔法画着一些人,之所以看得出是人,只因为他们两条腿走路罢了,而且这些人…统统没有脑袋!
&ldo;你是真得见过这样的情境,还是只存在于你地脑袋里?…&rdo;问题很蠢,赵鑫却忍不住问出来了。少女依然无动于衷,她用手指指着房子的一个窗口:&ldo;他就在那里。每天从那里往外看…不能被他看见…否则……&rdo;她地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赵鑫安抚地拉住她的手:&ldo;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这个人到底是谁?你还看到了什么?还有发生在你们身上地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do;
&ldo;果实。&rdo;少女的眼神空洞:我们以为那只是一条近路…可是它通往树那里…看守发现了我们…那些人动了起来…爸爸…爸爸……&rdo;&ldo;你爸爸出了什么事?!&rdo;情急之下,赵鑫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急于要找出答案来。&ldo;爸爸让我先逃,他要把马车带出来…&rdo;她看着墙壁,好像看着很远的地方:&ldo;我跑啊,跑啊…可是那里无论谁也没有办法离开的…那些人都很生气,他们拉着我,不让我离开……&rdo;
&ldo;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rdo;
&ldo;他说已经没有时间了!他想让你找到他,所以给我看了他的记忆!&rdo;少女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抓住赵鑫的手臂,指甲抠得她生疼:&ldo;那个村子!到那个村子里去!如果不阻止,那只是开始,只是开始……&rdo;
病床突然开始可怕的震动,好像地震一样,赵鑫却感觉不出地面有什么异样,她连忙抓稳少女,她的眼睛开始反白,四肢抽搐,好像羊角风犯了一样浑身僵硬!赵鑫按下了呼叫铃,一手按住床,一手掐着少女的人中!她眼看就不能呼吸了,脸色发青起来!!
&ldo;坚持住!!医生马上就来了!&rdo;
床突然停止了抖动,少女的抽搐也瞬间停止,就好像一切眨眼间又归复平静一般,她闭着眼睛,呼吸平缓,睡着了一样躺在那里。赵鑫松了一口气,走廊里已经听到护士医生赶来这边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