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远既然要刻意的结交虚度,留下一个善缘,自然不会距离虚度太远,是以他靠着虚度与柳嫣坐了下来。
做为他的儿子,方程虽然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样做,却也别无选择。
只是一张脸,略略的有点黑。
毕竟他虽然是听父亲的话,更也是因为吃过虚度的亏,放弃了柳嫣,可是这般近距离的面对,却又是另一回事。
这心里,怎么也是有些不太舒服。
不过方明远显然想法与他不一样,笑吟吟的拉着儿子的手,转向了虚度:“虚度,此前我听闻犬子对你多有得罪,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虚度明显一愕,好像自己与他儿子的事情,是自己占了便宜吧?便是现在柳嫣,也都已经与自己走到一起了,他不为儿子报仇,却这般刻意讨好,动机不纯啊!
这里面的含义,真的是有点深了。
不过管他干什么,随他怎么做,我只要守得住本心,还怕他玩出什么花样来不成?
而且,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够得上让他惦记的东西吧?
其实在虚度的心里,也曾经想过因为师父的原因,毕竟师父在寺里那一番话,可是说明师父他老人家是认识方明远的。
可是虚度却实在是想不出,师父他老人家有什么值得方明远怕,或是说值得方明远如此的东西。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你有千般主意,我只存本心一颗,任尔东南西北风,又能奈我何?
一念至此,虚度坦然受之,微笑道:“方总客气了,其实我与贵公子是不打不相识,倒是我感觉,方程他很有佛性呢。”
“咳……”
听到这话,方程直接就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呛了个半死,泥马,这厮也忒阴了吧?真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啊这是!
居然说老子有佛性?
难道就是因为被你这秃驴打晕了几回,还美其名曰是与佛祖谈心。
真真是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方程心中全都是泪与恨啊!
“扑哧……”
这一下笑出声的却是柳嫣,对于虚度和方程的事,柳嫣倒是听虚度简单的说了一回,所以了解越深,听到虚度这一本正经的话,就越是无法忍受。
这也忒坏了吧?
居然当着人家当事人,还有人家老子的面,搞这一出,这不明显的是在揭人家伤疤吗?
其实虚度不想揭方程的伤疤,便只是想试探一下方明远的态度,看他如何反应。
毕竟,他对于方明远无事献殷勤,也有着浓浓的好奇之心,而且在心里,也想看看,方明远的底线到底在哪。
却不料,方明远听到这话,却是笑的非常开心,竟是兴
奋的盯着虚度说道:“能得虚度大师这一句话,方某真的是受宠若惊,你般一说,我倒是有一事相求,还请虚度大师应允。”
“嘶……”虚度直接就倒抽了一口冷气,泥马,这是怎么个情况?
别说是虚度愣神,就是柳嫣与方程也全都懵了,尤其是方程,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父亲,不明白父亲这话到底是表达个什么意思。
只是在他的心里,却隐隐间有着一抹不安的感觉,让他的脸色也瞬间由黑转白。
虚度倒是首先反应了过来,微微一笑,看向了方明远:“方总真会开玩笑,在镇海你手眼通天,而我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小和尚,又能帮到你什么呢?”
虚度绝口不谈答应不答应,却只是打了一个擦边球。
方明远看着虚度的眼睛亮了亮,突然凑近了虚度,压着声音说道:“虚度大师,我实不相瞒,犬子生性顽劣,我想让他跟你学一学佛法。”
“啊……”方程又惊又恐的惨叫了出来。
虽然他不清楚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他却非常清楚,父亲说出的话,绝对不会是开玩笑,而是真的有这种想法,才会这么说。
但让自己跟这么一个人学习佛法,那不如杀了自己吧!
于是他用不解的眼神看着父亲,然后又转向了虚度,投过去一抹哀求的眼神。
那意思分明是说,千万不要答应啊!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