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总总算下来,他少说也持续做了几年,约莫有十几次这样的活动。以至于他的粉丝从最开始的迷茫到后来习以为常地调侃他,依然会因为附赠的物料而积极抽奖。
只不过从前那么多次活动,都没见过集中在专辑内容上的反馈,秦栎礁还以为是自己的粉丝群体跟宋星渠气场不合。
冷不丁看到成堆这个画风的评论,纵使秦栎礁对宋星渠的滤镜有几层厚,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好歹是他自己的粉丝,秦栎礁还是有那么几个眼熟的。热评前几条其中一位嚷着问秦栎礁什么时候再抽宋星渠专辑的账号他就十分熟悉。
这位粉丝运气极好,好几次抽奖活动她都丝滑进入抽奖池,许可可曾经还因为她中奖次数过多,让技术人员排查过用外挂软件作弊的可能性,最终证明这粉丝纯粹就是运气好,后来这位粉丝还担任过秦栎礁的站姐,秦栎礁在公开活动中见过她。
秦栎礁点进她的主页,原本以为自己要在一堆自己的彩虹屁动态里艰难找到那几条中奖动态,点进去看见的第一条却是北城时代广场四面落地屏宋星渠十周年应援广告位的合影打卡。
粉丝为了表达自己雨露均沾,还专门等到滚动所有物料赞助‘柳翠’的ID滑过那一页,拍了一张秦栎礁的名字,放在第九张。
然而她的动态往下翻下去,居然将近一整个月没有出现过秦栎礁的单独动态。她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刷宋星渠的旧专辑,又花了半个月时间边追《X》边考古宋星渠。
她运气果然很好,《X》录制第三期以前她正好预定了万山水疗会馆,后来在节目组的协调下,她把预约的时间往后调,预定了万山水疗会馆附近的山野民宿,不仅提前知道了消息,拍下了嘉宾被送进水疗会馆的路透,还隔着山涧录下了音乐晚会的现场音频。
这一个月,她对秦栎礁的关注度便穿插在宋星渠的物料当中。
秦栎礁索性直接在主页搜索关键词,才找出粉丝从前的中奖记录。跟他印象里差不多,他以抽奖形式送出去过的十几部宋星渠专辑,这位粉丝抽中了五次。
秦栎礁嘴角微抽了下,又好气又好笑。俗话说被偏爱的多少要有恃无恐一些,他面对自己的粉丝时态度要随意一些,专程挑出了这位粉丝的评论,回复道:[我就剩一套,拿你之前那五套来换]
“在看什么?”
设备调试得差不多了,宋星渠从台上下来,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坐在了秦栎礁身后。
秦栎礁的手机屏幕向来十分乐于表现自我,宋星渠一眼便看见他停留在评论界面,正一条一条地挑评论回复。
宋星渠眼眸微眯,抬手轻拨了下秦栎礁后脑勺的头发,下巴抵到他肩膀上:“今天这么有兴致?”
秦栎礁想回头看他,但后脑勺被宋星渠摁住了,宋星渠小声说:“注意点,让穆穆看见又跟你跳脚。”
“事儿爹。”秦栎礁嘀咕了句,把手机递给他看,“怎么办,他们都跟我要门票。”
秦栎礁虽然爱怼粉丝,但是毕竟是自家粉丝,他多少要为他们谋划一下:“还能腾出一两把椅子吗?”
宋星渠:“。。。。。。”
宋星渠溜下来找秦栎礁,就是因为被何祥云和工作人员缠得头疼,下来找他偷偷谈个恋爱。此时距离见面会开始只剩下几个小时,名额全部已经发了出去,腾椅子是不能腾的。
秦栎礁察言观色,立刻把粉丝抛到了脑后:“没有就没有,早跟他们安利的时候他们不争取,他们该的。”
宋星渠轻咳一声,扫了眼前方,轻指了下自己的脸颊:“可以开直播,你亲我一下,我让老何去准备。”
展馆准备工作进入后期,工作人员的情绪都很轻松,互相凑在一起休息。观众席后方垂下一面黑布,还没来得及拉上去,宋星渠就坐在黑布底下的阴影中,台上看不见这边,只有同在观众席的舒穆白和赵启霖有可能看见他。
秦栎礁的手臂从椅子后方垂下,毫不犹豫地在宋星渠脸颊亲了下。
他这时才发现宋星渠已经上完妆,眼睑往下画了一片银河。宋星渠整个人藏在黑暗中,像躲进箱子里的星辰,漂亮得让人不忍触碰。
秦栎礁的眼眸亮起光,身体却立刻后退了些许,是怎么都不肯再碰宋星渠一下,生怕惊扰了这颗星星似的:“他们看到你一定会很惊喜。”
宋星渠:“谁?”
秦栎礁向他晃了下手机:“歌迷。”
“希望他们不会失望。”宋星渠微顿了下,“不过我还是要让他们失望了。”
这话说的,秦栎礁眼皮轻轻抖了下。他在宋星渠身上找了圈,勉强找到一个他觉得可以触碰的地方,抓着宋星渠的手用力捏了捏。
“没有,你一直是骄傲。”
。。。
天色将暗,商场迎来了年后第一个人流高峰。
很多人在音乐展演空间外面等候,试图蹲到一个空余座位,进去捡个漏,亦或者从其他歌迷的手中收购到一张票。
然而门票是多不出一点儿的。
临近开场,拿到邀请函的神秘歌迷们纷纷现身检票口。
检票口在商场一楼,往上一直到五楼的围栏边上都围满了人,不少拿着摄影机的冲他们挥挥手:“柳翠,看镜头!”
这批老歌迷少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虽说自认时髦,但从未想过还有当歌迷被围观的一天,带着一脸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的困惑,对着四面八方的镜头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