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康侯大笑道:“谦儿,你算找着了伴了。”
空月禅师趁此用手一让,道:“三位施主请入殿。”
五人跨入山门,只见古柏丹枫,遍植庭院,殿宇巍峨,禅房幽静。
灰袍僧人,低眉合十,蹀行来往于殿廊,除秋风悲吟外,寂静异常,令人不禁生出出尘离世之念。
沈谦与澄慧可以说是一见如故,投契异常,喁喁把臂低谈,不觉进入大殿。
只见大殿东侧有一三丈六尺高铜铸普贤大士法身一座,巍然巨立,仰不可攀,雕镂精致,仿佛非人工所能铸制。
沈谦不禁低声称奇道:“曩观寺院,只见三佛分坐莲台,怎么此间只供普贤大士佛身?”
澄慧轩眉一笑道:“我国三大佛教圣地为普陀、五台、峨嵋,各奉慈航、文殊、普贤三佛,此习例使然。
不知何故,但峨嵋为普贤菩萨道场,各寺均然,非白水寺例外。”
沈谦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在下见闻浅陋,不胜歉然。”
说时,已进入空月禅师云房落坐,奉茶已毕。
空月禅师笑道:“贫僧小寺中有素酒素席,却无酒肉似嫌怠慢。”
盛百川道:“盛基本并非叨扰而来,禅师无须费事,昨晚在山麓偶睹一宗骇人见闻,或与贵派有所牵连,是以趋告一切,提防万一有事。”
继将昨晚所见详尽托出。
空月禅师闻后,不禁一怔,面色沉肃忖思良久,才道:“这等江湖劫杀,屡见不鲜,就凭不知来历四怪人疑心敝派,以莫须有之罪加之敝派。
事无佐证,他们亦属徒劳而已,不过盛施主故人情深,德重心感,贫僧就此致谢了。”
南宫康侯冷笑道:“疏忽之念一起,恐怕峨嵋从此多事,以致横尸遍地,血溅寺阶,后悔来不及了。”
空月禅师初见南宫康侯时,见他形貌甚奇,穿着打扮更奇,不由留起心来,料知必是一武林异人。
自己行道江湖多年,知名之士无不熟知能详,就无听说有这形貌之人,更未曾听过南宫康侯姓名,心中纳闷不止。
只缘初见,不便详问,后见他说话时,目光神光慑人,更是一惊,知他有因而发。
遂口喧了一声佛号道:“南宫施主见责甚是,贫僧只是意在不变应万变而已,这等武林妖邪,虽是穷凶极恶,辣手心毒,但绝不能捕风捉影,无端寻衅。
贫僧现仍不知为了何事,想必南宫施主明察入微,必知端倪,望乞详告,俾使贫僧禀知掌门人,免危言耸听之罪。”
南宫康侯又是一声冷笑道:“禅师可是说老朽危言耸听吗?”
空月禅师道:“贫僧不敢,南宫施主请勿见疑。”
南宫康侯怒哼了声,目光转向窗外,眺望云天,久久不发一声。
这情景异常尴尬之极。
空月禅师一脸赧然之色。
盛百川则苦笑了笑。
沈谦恐弄成僵局,忙道:“家师冷面心热,习性如此,禅师不可见怪,在下昨晚曾见有一瘦长身形曾寻视了一眼被白骨钉形销肤化之骷髅望了一眼后,向峨嵋山中掠去。
在下臆测此人必是劫走四怪人所擒之人与打出白骨钉同是一人,不知昨晚贵山有何异动否?”
盛百川叙及昨晚所见未提及此人,疏漏此点最为紧要之事。
空月禅师不禁惊疑万分,穷思苦索之下,忖思不出其中关键。
但猛一转念道:“昨晚并未有何异动,但贫僧斗胆问盛施主一句,这被白骨钉钉死之人,先藏在丛竹之内,四怪并未察觉。
缘何有巨石击中巨竹,惊动四怪,那人冲霄而起,为瘦长怪人打中白骨钉灭口,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