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难,若不是你,争这个西戎还少了几分乐趣,不过可惜”他遗憾的放下手中的帕子,叹息道
“今夜过后,唯一的乐子也没有了,你说说你,留着你那一干部下就为了稳住朝纲,怎么就不知道带一两个防身呢?”说完又恍然大悟的道
“不过也是,若是你带在身边,恐怕我就不用找你这么多年了,难得你赫连家还出了个了不得的人才,最终都死在我的手上,可悲可怜”
话音刚落,云坤就立即变了脸色,狠绝毒辣的表情出现在他那张阴阳怪气的脸上,他脚尖微微用力,身影极快就挥掌飞跃到赫连书画面前,掌风极大,赫连书画连连退后三步,袖袍擦过她面颊,她往后一弯,手中长剑反手一挥,从云坤身后旋转而过带到左手,云坤刚躲开她的剑,未料到她竟直接带到了左手,以更凌厉快速的力道直接划过他的手臂,躲闪不及,袖口被剑锋划开,云坤斜眼看着衣袖,眼光嗜血
云坤身后的士兵举剑向前,云坤挥手一拦
“若是赫连明月有你一半的气魄恐怕今日西戎的半边天也轮不到我”
“谁叫赫连明月有一半的血统是你云家的”赫连书画嘲讽的道
云坤哼的一声,从一个士兵手中夺过一把剑,两三步就踏到她的面前,极快的开始攻势,脚步下是冰寒刺骨的积雪,衣袍扫动,雪融翻飞,两人的身影似是雪山中争夺地盘的雪狼,刀光剑影,看不清细致的动作,耳中只得听到刀剑相碰的声音
空中还在下着纷飞的雪花,极美的雪景被惊扰,风雪更加急切,云坤却似想要与她比拼个高低,一招一剑过去都未叫身后那些屹立的士兵出手,赫连书画在风雪中走了三天,又与谨宴的死士交手,体力不支的情况下一步一步的慢慢开始后退
噔的一声,当赫连书画被逼到山崖边崖的时候岌岌可危的挡住了云坤的剑
赫连书画身上有几道划伤,透过衣袖透着浅浅的血迹,她咬着牙,全身冰寒手却是极其火热,而站在一旁的云坤也好不到那里去,衣袖被划落,手臂还往下滴落着血滴,脖颈处也有一道伤口
云坤像是猫捉到了一直想抓到的那只老鼠,脸上透着即将声胜利的喜悦,面对着赫连书画,让她无比作呕
赫连书画身后是不见底的深渊,她原本想着掉下去的会是谨宴派出的死士,却不料天总是有不测风云,而这些不测风云总是伴随着她自己
就好似许多年前相似的那次情况,她千里迢迢从宣城出发到了南疆,又赢得西陵盈想第一时间回到宣城的那次,她深知自己不能流血过多,不然体内改变眼睛的药蛊就会随着血液慢慢减少而消失,却又怎么都止不住受伤的手,对于常人而言不应流太多血的伤口,也不知怎么的到了她的身上就变成了止不住的大伤口
从南疆皇城离开直到快要回到宣城,她的手不但没有止住反而还越演越烈,一旦她活动到手腕便开始冒出鲜血,而更糟糕的是她本以为就快要回到宣城的时候不知从何处多出了一批要将她赶尽杀绝的死士,情急之下她不得不一边对抗一边往另一边的道路走去,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加上连夜奔波她深知自己支撑不了多久,她在那时候想的无疑是想要活命,那时候左手还未如右手一般灵活,她不顾伤口一直不停的使用右手,直到没有知觉,她不知道自己骑着马走到了哪里,只知道与宣城越来越远,直到看到高山峻岭,山尖积雪,直到被赶到一处山崖,走投无路
直到在那绝处逢生之时看到另外一队人马,她想也没想就以为是追杀她的人,迎面就拿下其中一个的性命,以及。。。。。恍眼看到地上似是奄奄一息的一个人,她昏昏沉沉,失血过多就快要晕倒,却在那时候又反手杀掉了那些人的其中一个,就像是被控制的僵尸一样,感觉不到疼痛,只知道麻木的杀人
听不到声音,看不到其他,满眼都是猩红一片,她感觉眼角留下了什么东西,还未来得及搽干净,就被地上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住往后一拖
天地摇晃,摇摇欲坠,有人拉着她随即抱着她,满眼都是苍白的天空,空无一物,决绝焕然
赫连书画用力的将云坤的剑挥开,脚步下的冰石在力道的作用下慢慢的碎成渣往崖下落去,这个崖与之前那个山崖不同,这个山崖,比她想的高得多
机缘真是奇妙的东西,谁又会想到她竟在无意中救下墨恒
噌的一声,云坤更用力的朝着她面门砍下,力道大到能看到闪动的火花
“你早该死在西戎,你哥哥母亲还有你那没用的父亲,他们等你很久了”
赫连书画支撑着,却在那时候笑了
“就算我要死,也该有个人为我送葬”她单手放开剑柄,极快的拉着云坤拿着剑的手腕,她做好了一起掉下去的准备,却未料到会在那时候见到她刚刚想过的人
墨恒救过赫连书画很多次,次次都是以又帅又酷的身姿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效果有待探讨,但不得不说他也是为此花了一番功夫,想要救下美人的同时还要夺得她的眼球
他想要看到赫连书画微微吃惊又稍稍惊喜的表情,也可以柔弱的扑在他怀中寻求安慰,不过多次来看都是他想的太多,每次的结果都是一句“是你?”把他给打回原形,不然就是刀剑相向把他当做她的敌人,连着最近的一次也都是叫他不要再帮她了,英雄做的此处也该是有些男子气概的放弃美人了,不过这个英雄向来不是说的墨恒
当墨恒又一次的被拒绝的时候他的想法与常人不同,他想着都救了这么多次了下一次要是不救岂不是亏大了,于是百忙之中的瑜王又再次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尽管这不归路的代价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