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廷远抬头,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脚往半空中一璇,慕雨歌以芭蕾舞的一个金典旋转身姿稳稳地旋开,一个大劈叉,一条长腿落在了窗台上,脚尖还刻意往前一顶,砰的一声顶掉了一个古董花瓶。
“咦,你小子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有心事?”慕雨歌收回了长腿一站定,那双清澈的眸子定在了慕廷远的脸上,见他一直阴沉着一张脸,活像她欠了他十万八万的。
“唉,姐姐是闹着玩的,你知道白宁安那家伙故意折腾我,害得我从南非大老远地奔回来,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忠叔说你没事的,我还以为你真的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呢,所以呢,给他点颜色看看!”说着,她看了看满地的乱七八糟的名贵家具餐具,爽朗一笑。。
慕廷远看她一眼,扯了扯领带,指了指门,“说够了没有,滚!”
慕雨歌吐了吐舌头,真是的,不就是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嘛,而且这厮明明跆拳道比她技高一筹的,她虽是师傅但极少有赢他的时候,今天怎么了,居然真的被她赢了一回!
看他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慕雨歌抄着双手大步离开,走到门口眼睛一转,冲着就要往外钻的古域,邪肆地勾了勾手指!
古域一看那姿势,暗道,完了!
果然,慕大小姐直接省掉演说词,“你,过来跟我打,打赢了直接走人,打不赢——”慕雨歌笑得诡异,“打不赢,就把你主子的老底统统给我吐出来!”
古域很没有骨气地举起了双手!
“你今晚不是要去参加拍卖会吗?”夏芊荷从床上坐起来,打了一针吃过药之后,她的精神好多了,见凌昭凡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报纸,她问道。
早就听说今晚上有个慈善拍卖会,然后才是正是的宴会,现在都快七点了,凌昭凡怎么还不准备动身呢。
“你的身体不适合参加这样的集体活动!”凌昭凡说着,翻了一页报纸。
“那你不去了?”夏芊荷瞪大了眼睛,这是个多好的机会,政界名流齐聚,在宴会上谈成的一笔交易往往抵得上平日里的十笔交易,而且她还指望着今晚能接几个大订单呢!
心想着那三只应该也来了,毕竟Jins的身份特殊,而艾玛也算是个名人,还有杨旸,就是怎么没接到他们的电话呢?
夏芊荷坐起来条件放射性地翻枕头底下,她一般都喜欢把手机放在枕头下面,翻开一看才尖叫一声,她终于记起了,她的手机没有带上,还在家里的枕头底下呢。
凌昭凡无奈摇头,起身问道:“要吃点什么?粥还是其他?”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尽管脸色比先前要好些了,但比起平日来是相差甚远。
夏芊荷叹气,自言自语地说着“怎么这么迷糊呢?”
凌昭凡白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清醒过?
裤兜里的手机在响,他拿起来,脸色变了变,随即转身出卧室,在客厅里接电话去了,夏芊荷爬起来,摸摸自己的体温,还好,温度好像低了些。
凌昭凡进来了,脸色有些古怪,他看了夏芊荷一眼,“你能去会场吗?”
“嗯,我要去见见我的朋友,我手机忘带了,不然在这么大的邮轮上怎么才能找到他们呢,今晚就是个好机会,他们一定回去的!”找不到他们,这五日之行难道就这么面对着他一个人过,尼玛,那怎么行?这个念头坚决打掉!
“好,我等你上妆!”
“等等,你今晚上穿什么衣服,什么颜色的?”夏芊荷急忙问道,她是带了几套礼服,但今晚他们二人一同出席,衣服还是要讲究搭配!
“嗯,蓝丝绒!”凌昭凡想了想,说道。家要家那。
“哦!”
夏芊荷正在找礼服,凌昭凡听见有人敲门,门开了,一位女侍者端着香槟进来了,冲着凌昭凡微微一笑,躬身道:“凌先生,有位小姐要见凌太太,不知道现在是否方便?”
凌昭凡看着侍者,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但想不到到底是哪里熟悉,他问道:“那位小姐姓什么?”
女侍者温和一笑,“对不起凌先生,那位小姐说她是凌太太的知己好友,是老朋友了,凌太太去了就知道了!凌先生,请问凌太太现在方便吗?”
她确实是有几个知己好友,凌昭凡脑海里闪现的第一人就是模特界的名流杨旸,那女子古灵精怪,这样做或许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吧。
但防范意识还是要有的,“她住在那间房?”
“是贵宾区12号!”
“你等等!”
凌昭凡转身,没有见到站在门口的女侍者垂下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神情。
凌昭凡进了卧室,把这件事告诉了夏芊荷,夏芊荷连衣服都来不及准备了,穿着身上的休闲服就跟着那女侍者去了,临行前还说了半个小时之后准时回来。
“她是住在哪一间呢?”夏芊荷有些兴奋地问,她跟在女侍者身后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依然见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所以有些好奇地问。
“凌太太,她住在贵宾区十二号,我这就带您去!”女侍者说着,继续往前走。
夏芊荷想了想,这邮轮上的休息区都有好几层,而且又这么大,确实要走一段时间的,她打消了疑虑。
“凌太太,凌先生似乎很在乎您!”女侍者突然开口说道。
额,夏芊荷脑子瞬间转了转,不会是哪个八卦社的记者吧,想要挖掘隐私独霸头条?她跟凌昭凡协议结婚的事儿没有几个人知道,而且两人对外都是表现得极有默契极为恩爱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