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后拿着手中的灵符,这样的符她一共有两张。
一张是小儿子刚回来不久之后送的,另一张则是长子刚送的。
余震的那几日,她是体验过这灵符神妙的。
虽然他们的帐篷已经搭在空旷的地方,离建筑极远,但那场余震剧烈,建筑崩塌,还是有一块不小的石头朝着她的帐篷砸了过来。
当时,帐篷里除了她还有几个宫人。
变故来得突然,听到外面响起声音的时候,跑已经来不及了。
结果,这个帐篷里伤了两人。
周太后安然无恙,固然有被忠心的宫人护在身下的缘故。
但是在帐篷压下来的时候,她清晰地感觉到怀中放灵符的位置生出了一股暖流。
最后,她毫发无伤,连惊吓都没怎么有。
从那日之后,她便知道这灵符特殊。
而长子如今又送了她一张,告诉她这是大齐的准国师——永安侯的师父所赠。
永安侯的师父只有阿离见过,可永安亭侯就在眼前啊,周太后就非常想见一见她。
“永安侯师从高人,据说她的推演术出神入化。哀家就是想见一见她,问问她厉王的姻缘究竟落在哪里。”周太后说着,把手放在了桌上,手中仍旧捏着那两张一模一样的灵符。
现在长子已经同从前截然不同,意气风发,朝堂顺遂,已生明君之相,再不需要自己担心了。
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幼子。
大齐与草原的战事必定是会再开的。
景帝有战胜的决心,也有这个底气。
“等哀家的寿辰一过去,阿离就要动身回边关了。这场仗一打,不知要多久才能结束,也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再见他……要是他成了亲,身边有知冷知热的人,哀家也就放心了。”
周太后身边的徐嬷嬷听着她的话,拿起桌上的香囊,帮她将手上拿着的灵符装回其中。
她知道太后为何这么受刺激,又提起这事来。
因为在地动过去之后,京城勋贵中有好几家子弟相看上了。
他们的祖母进宫来请旨,想让太后赐个婚。
眼见着那些小子都成了,太后能不急吗?
徐嬷嬷蹲下来,把这护身灵符挂回了太后身上。
她是看着太后那日被砸下来的帐篷压倒,然后毫发无伤地被救出来的。
事后,她又听了太后对自己的悄声感慨,也觉得这灵符珍贵。
“你说,永安侯能不能解哀家的困惑?”
在她要起身的时候,周太后拉住了她的手,期盼地道。
徐嬷嬷于是停在了原地,就着半蹲的姿势,同关心则乱的太后娘娘说道:“奴婢相信,永安侯一定能解娘娘的困惑,让厉王殿下的姻缘有着落。”
周太后一听,脸上先展露了笑容。
徐嬷嬷又道:“只是永安侯刚刚受封,又得了陛下赐宅邸,侯府中少不得有一番热闹。”
她说着,这才直起身来,“奴婢听说,永安侯是跟她兄长的先生和同窗们一起来京城的,而且京中又有不少受过她恩惠的人家。这几日啊,怕是不得空,连陛下都没要她进宫,娘娘不妨再等等。”
周太后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左右阿离也还要一阵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