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兰皱眉,这女人又来干什么,她可不想见到她!
而同样的,李金凤其实也很不想见到李建兰。
只要一想到,她那间她自认为可以日进斗金的店铺,是受李建兰威胁而被迫硬生生关掉的,她的心就在滴血。而且,上次李建兰的弟弟满月,她故意缠着司马锐回娘家喝喜酒,本想在所有乡亲面前落李建兰的脸面,可结果却给她长了脸,自家相公还被那许儒懿与林初九狠狠羞辱了一番,回去后时常精神恍惚,对她更不待见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归功于李建兰。
她恨不得杀了李建兰,可司马锐一再警告她,不许动她,不然会连累整个司马家,她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所以,她知道自己目前暂时斗不赢李建兰,便选择避其锋芒。可司马锐不知发什么神经,竟逼着她来喝李春花的满月酒。
别以为她不知道,李建兰被逐出了村子,带着李春花离开,而后搭上了县令夫人的路子,不知使了什么妖法,竟令县令夫人认了李春花的野种为干女儿;她李建兰更是与潘夫人姐妹相称,关系好得不能再好了,眼下自己不请自来,不是找虐吗?
她很想拒绝啊,可司马锐却说,她不肯来的话,就将小桃红升为平妻。
小桃红是谁?是司马锐在失意这段时间,从那勾栏院里找的相好!
大户人家的子弟,一般都不屑去勾栏院找女人,顶多是娶多几房妾侍,再不济就是秘密养艺妓尝尝鲜。司马锐非但大张旗鼓去勾栏院,还把那儿的狐媚女子接回家中,夜夜笙歌,沦为全镇的笑柄。
而她则被一众妾侍给笑得脸都绿了,更不敢在外与别的贵妇人走动,生怕被提及、耻笑。眼下竟还说要将那提为平妻,这令她的脸往哪儿搁?不如死了算!
当然,相较于死,她还是选择了与李建兰正面对上。来之前给自己一遍遍打气,做足了功课,可一旦看见李建兰嘴角那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她所有的
自信便统统消失不见,她恨不得将自己藏起,不让她发现。
可根本就没给她退缩的机会,她才一露脸,便有贵妇人打趣道,“哟,司马夫人,我还以为你忙着收拾那个不知好歹的贱蹄子呢,竟也有空过来了?”
立刻就有她平时得罪过的一妇人接口,“李夫人,您有所不知啊,听说司马少爷与那女子如胶似漆,整日耳鬓厮磨的,司马夫人就是想收拾她,也得那女子有闲工夫才行啊。”
“呀,感情这般深?不过听说司马夫人当初也与司马少爷如胶似漆来着,可见这花无百日红呢!”
“可不?更何况,男人都是图新鲜的,可司马夫人婚前便与司马少爷如胶似漆了,成婚半年就生了孩子,你说这都对了多久了?不新鲜喽!”
这两位夫人一唱一和,当场把李金凤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
别的女子也见不得她表面装得娇柔怯弱,暗地里却嚣张阴险的样子,所以一个个都在一旁看好戏。更何况,李建兰的来头比她大,她们正愁找不到巴结,又怎么会为她说话,而去得罪李建兰呢?
李金凤感到无比的难堪,这口气她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她凶狠地瞪着那两位夫人一眼,“你俩都给我等着!”转身便要离去,却被门口冲进来的一丫鬟撞了一下,她身不由己地撞在门边上。
那丫鬟惊惶万分,忙伸手去扶她。她却想也不想地甩了丫鬟一巴掌,“瞎了你的狗眼!要是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拿你祖宗十八代来都不够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