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初点头,话已至此,她便也不再留着,径直离开了包厢,眼中满是决绝。
回到严家,陆江初上楼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和严嵇共用一个衣柜,白色衣裙与黑色西装泾渭分明。
把自己的衣衫都装进行李箱,整理好衣柜。
衣柜抽屉中的首饰分区空空荡荡,严嵇没有送给她什么首饰,除了手上戴的结婚钻戒。
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陆江初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疼痛仍旧在绵延泛滥。一种撕裂般的感觉使得她浑身发冷。
她明明不爱他,只是把他当替身,那为何还会感觉到这么痛?
陆江初不解。
不过,没关系了。以后他于她而言,只会是陌生人。
将戒指取下,放到抽屉里,陆江初继续收拾着。
“还不睡?”
严嵇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
陆江初动作一顿,她没想到严嵇会这么快回来。
心中刺痛,她的语气却平淡:“明天就要离婚了,我自然得做好离开的准备。”
严嵇扯了扯领带,他无端感觉到气闷,静静看了陆江初一会儿,突然开口:“我要休息了,你明天再继续吧。”
陆江初和平常一样温顺平静,停住了动作:“好的,正好我现在也整理得差不多了。”
看着那一半都没装满的行李箱,严嵇皱起眉头:“刚结婚时不就给了你一张卡吗,你没用里面的钱?”
不然怎么可能才这么点东西。
“没什么要买的,所以没用那张卡。”陆江初拉上行李箱。
然后,她看向严嵇:“今天分房睡吗?”
严嵇摇头:“你先去洗澡吧。”
陆江初倒也听话,去浴室洗了澡,换上睡衣。坐在床边,正准备擦干头发,毛巾便被严嵇拿去了。
他给她擦着头发,陆江初闻到浓烈的酒气,想来刚才在酒吧,严嵇喝了不少酒。
现在酒劲上来,他应当是醉了。
“别走好吗?”严嵇突然在她耳边说道。
他的呼吸离她很近,显得有些炽热。
陆江初的身体一下子僵住,脑中杂乱如麻,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然后,她听见严嵇唤了声:“仙仪。”
是了,他喝醉了。
他喝醉之后,总会看着自己,叫陆仙仪的名字。
心中绞痛,嘴角笑意嘲讽,陆江初被严嵇搂到怀里。他亲吻着她的面颊,动作十分温柔,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陆江初一把将严嵇推开:“严总,我们要离婚了。你这样是干什么?”
她的态度冰冷坚决。
严嵇似乎有些疑惑,但随即回过神来,自己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