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李婉清连连点头,她现在是恨不得那个江家嫡长子现在就去见阎王,这样她也就不用代嫁了,不能怪她恶毒,那个江家明知道自己的儿子病重,明知道江佩雯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却还要来催婚,也不是什么好鸟,既然不是好鸟,她也不必同情。
“姨娘,我欠你两个人情,我会还给你的,但不代表我已经原谅你了。”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会因为云姨娘对她的好,便让她忘记云姨娘对她的欺骗,她可是个很会记仇的人,也没有耶稣那么伟大的心胸,对于别人的欺骗能够轻易原谅。
“清儿,姨娘真是拿你当自己的孩子看才跟你说这些的。”听到李婉清跟自己分的这么清楚,云姨娘心中一阵苦涩,都说自作孽不可活,她现在可是深切体会到了。
李婉清不想在这件时上纠缠,于是她转移了话题:“姨娘不是说要教我谣琴吗?咱们开始吧。”
“好,姨娘这就回去将琴拿过来,在你屋里教。”
“好。”
云姨娘的房间离西厢房不远,很快云姨娘便取了谣琴过来,而李婉清面前的碗筷也被守院子的嬷嬷收了下去。
看了眼云姨娘拿过来的谣琴,李婉清不禁感叹好琴,云姨娘手中的谣琴是一把七弦琴,造型优美,琴体上有着精美地花纹雕刻,漆红棕漆,琴漆上有断纹,李婉清很是期待这把琴的音色,是否也如它的造型般优美。
云姨娘并没有急着弹琴,而是先给李婉清讲解谣琴的音色、技法和怎么看琴谱,这一讲就讲了大半天,除了午饭时间,云姨娘都在讲与琴有关的知识,听得李婉清昏昏欲睡,直到上床睡觉也没能听到云姨娘弹琴,带着遗憾,李婉清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李婉清才吃罢早餐,云姨娘又拿着谣琴过来,李婉清很想听云姨娘弹琴,所以她兴致很高,果然云姨娘将琴放好便说:“今日姨娘便弹一首小曲,清儿可要仔细听好了。”
“嗯。”李婉清重重点头,只要不用她弹,怎么样都行。
‘叮’音起,云姨娘弹的是一民间小调,曲调活泼欢快,琴音幽远仿若天籁之意,很快李婉清便陶醉其中,就连云姨娘弹完停下来了也不自知,勿自闭着眼睛摇头晃脑。
看到李婉清的反应,云姨娘很是满意,想当年她可是凭借着高超的琴技,只一曲便俘获了温义方的心,让他当场便给她赎了身。
“清儿,到你了。”云姨娘抿嘴一笑轻声说道。
“啊?”意境忽然被打断,李婉清睁开双眼茫然地看着云姨娘。
“清儿,来,姨娘教你技法。”云姨娘笑着向李婉清招手。
呃,真的要她学啊,李婉清顿时一脸的痛苦,可怜兮兮地道:“姨娘,你不是说那江家嫡长子病的很重吗?既然他病重,我想我也不可能参加什么宫宴了,这琴就不用学了吧。”说完还一脸怕怕地看着云姨娘面前的谣琴。
“不行,就算你不参加宫宴,那江府也是会举办宴会的,宴请各官家夫人的,你作为江家的嫡长媳,怎么能不会弹琴,快过来。”
见云姨娘拉下娇媚的脸,又想着云姨娘帮过她,李婉清苦着脸走了过去。
“来,手指这样放,对就是这样……”李婉清刚一坐下,云姨娘就握着李婉清的手在琴弦上摆放。
一连三天,云姨娘都在教李婉清弹琴,可连着三天李婉清都没有起色,一如第一天所学的那样魔音穿耳,就连守院子的嬷嬷也不忍自己的耳朵再被李婉清的折磨,跑到外面‘避难’去了,而云姨娘的丫鬟嬷嬷在第二日就没在踏进西厢房的院子,虽然在院子外面还是逃避不了被魔音穿耳的痛苦,但总比在院子里好一些。
第三天下午,云姨娘终于宣告放弃让李婉清学琴,改教李婉清围棋,转棋李婉清不会,但她会象棋和军棋。
“姨娘,我会一种棋比这种棋还好玩。”李婉清笑着说道。
“哦?何棋?清儿说来听听?”听李婉清说她会的棋比围棋还要好玩,云姨娘顿时来了兴致。
“姨娘你拿笔墨来。”说起她喜欢的象棋,李婉清就眉飞色舞。
“好。”云姨娘吩咐她的丫鬟回去拿笔墨来。
等笔墨拿来后,李婉清很快就将象棋的样子和棋盘画了出来:“姨娘你照着我画的,去找木匠做出来。”
看到李婉清不但能将象棋的模样画出来,还能写字,云姨娘惊讶地问:“清儿你会写字?”
听到云姨娘惊讶的话语,李婉清这才反应过来,她得意忘形,一不小心露馅了。
“呃,我十二岁那年村里来了个乞丐,我见他可怜,便天天拿窝窝头给他吃,他便教了我这个象棋,每次下象棋时他都会在地上画上这个棋盘,然后用石子代替石子,边下边跟我说哪个代表元帅,哪个代表卒子。”李婉清眼不红气不喘的撒着善意的谎言,反正云姨娘也不可能会派人到小青村去求证。
“原来是这个样子,那姨娘让人拿到城中的木匠铺去,在这个你所说的象棋做出来之前,咱们还是先来学这个围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