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感谢您的夸奖,尊敬的先生。能,能够为潜行者阁下,以及马尔福先生服务是克利切的荣幸——”家养小精灵几乎是激动的颤抖的说,“咖啡还是红茶?”
“咖啡,谢谢。”
很快,热气腾腾的饮料被倒入在杯子里。哈利端起来,混合了水果味、草味以及坚果香气的咖啡香迅速钻入了鼻腔。他小心的喝了一口,享受的让醇厚、顺滑和苦涩的浓郁独特味道扩散在味蕾间。接着他用了一块三明治,一块涂满厚厚鲜奶油的松饼和吃掉了三根烤香肠,结束了这顿丰富的早餐。
“所以,”四十分钟以后,哈利还坐在椅子上,用银色的茶匙顺时针搅拌着他的饮料,并漫不经心的挑起一个话题,“最近怎么样?你气色还不错。”
“必须说,与那些凤凰社的成员在一起可真不好受,但无论如何,这儿比阿兹卡班要好的多。”铂金贵族端起他的咖啡,把报纸放到桌子上,“另外,看到小天狼星跳起来发脾气——直到现在我都疑惑于他这样的一个格兰芬多为什么会降生在标准的斯莱特林家里——其实是件蛮有意思的事,除了必须忍受红发穷鬼一家时不时的闯进来。”谈到韦斯莱家,卢修斯厌恶的皱眉。
哈利大笑起来,保留他的建议。不过他接着说,“我相信你确实有令小天狼星头痛。看看这屋子,几乎是马尔福庄园又或是斯莱特林地窖的翻版。”
“我不得不纠正你,普莱切先生,”卢修斯高傲的说,“这鬼地方可比我的庄园差的多。还有你去过马尔福庄园?”他怀疑的问。
哈利耸肩,“我在外头看见过。”
接着他转头,让目光落到桌面上的今日《预言家报》的头条——前霍格沃兹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神秘越狱。
“似乎我们的校长先生又有了新计划。”哈利暗示。
“他真是个狡猾的老家伙。”卢修斯抿着嘴唇冷冰冰的评论,“可以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他打交道。”
哈利对卢修斯的言论惊讶的眨眼,然后咧嘴笑,“但你看上去可不像表现出的那么生气。”
“那是因为他向我保证了战后家人及财产的安全。”铂金头发男人用冰冷又轻蔑的语气回答,然后补充,“诚然,前提是你,或者是你们任何人,能赢取这场战争的胜利。”
“当然。”哈利轻笑。
之后他看了看表,发现时针已经指到了七点整,只是楼上还处在平静里。哈利猜是因为昨晚他们的突然造访所造成,而现在,他不得不遗憾的先离开。
“那么,我得走了。”平静的,哈利站起来说,“请原谅我无法向其他人道别,不过我确实有些重要的事需要赶着去完成。”
“就像回霍格沃兹报平安?”
哈利抬起一根眉毛,“为什么这么问?”
卢修斯盯着他看,“西弗勒斯在那里。”一会儿后他平静的说,“只是直觉。”他停顿了下,“所以说,他确实并不忠于黑魔王?”
哈利微笑,没有回答。然后他整理好衣服说,“我真的得离开了。你会帮我向其他人转告我的歉意吧?”
卢修斯眨眼,艰难的犹豫了两秒钟,就像他是在解决什么痛苦的难题。最后,在哈利感兴趣的注视下,他终于点头同意。
第五十二章 奠基者之墓
那是一条崎岖而蜿蜒的路,周围全部是郁郁葱葱的原始密林,缠绕着大把大把白浓浓的雾气。一条不知何处延伸进来的小溪发出欢快的潺潺声好让地面变得潮湿又松软,如同洼地。延绵的丘陵上长满了冷杉、荨麻、橡栗树、常春藤和恣意横行的苔藓,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植被和物种。这儿就像是个世界园林的混杂地,偶尔会有些清脆的鸟啼和动物的追逐嬉戏,看上去安详而平静。
他们已经离开出发地有很长一段时间,阴冷的如同海底一样灰暗的天空渐渐变得明晰起来。不同于夜晚冷冽刺骨的寒风,升上至半空的太阳开始散发出能晒融山峦积雪的威力。
神秘的目的地还犹如编织出来的帘幕般化在银蓝的地平线内。而那两人在盘根错节的老树脚下,向着约莫是山脉和森林边界的方向前进。
让所有都先回溯到四天前,来到哈利又一次潜入了霍格沃兹的校长室,对斯内普咧嘴笑的那一刻。
哈利从来都知道黑衣教授并不是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但当他毫发无损的站在他面前,他还是立即意识到隐藏在那男人空洞面孔下的忧虑——即使斯内普相信他会令自己和那些学生安然无恙,但只有在真正看到他后才让他松了口气。
接下来这个成为精灵传袭者的人类很快说明他另一个来意——希望年长者能作他的引导者,一同前往翡翠梦境。
必须说,这真是个意外的请求,尤其是当斯内普知道作为引导者,除了强大的智慧和能力,还得拥有同哈利近似的灵魂波动与属性。
这种说辞所引发的暗示不言而喻。黑衣男人在张口结舌的同时确信有看到那年轻人的眼里舞动了快乐的光。而在斯内普想要组织起他反驳的句子,哈利对访问翡翠梦境的解释随即淹没了他接下来准备好的辞语。于是,他们踏上了征程——甚至不需要同伏地魔汇报,他知道那个发了疯的男人有多希望能探寻到更多精灵族的秘密——在艾尔隆德长老的帮助下来到了梦之国。
现在,他们正穿过幽暗密林的樨木树群,围着裂开的峡谷绕了一个又一个的圈。浓郁的参天树顶编织成一张网,笼罩了整个苍翠树林。那些粗壮厚实的枝桠和根茎顺着地表延展,千万年累积下来的腐植质皱皱巴巴的和灰白色树皮攘挤在一起,像一张人脸。一个个丑陋、凹凸的树瘤犹如眼窝一样深陷而诡异,散发出警戒和监视的气息,教人不寒而栗。
当古老的樨木树落下了枯黄的叶子,静悄悄的凋谢在地面,哈利停下来,站在那儿,陷入在了某种思虑里。
“不知道你是否有发现,我们似乎一直是在类似的地方兜着圈子。”他突然说。
另一个男人皱眉,瞳孔在疑问中扩大。
“就像那一排接一排不停罗列下去的树,”哈利以全然镇静的声音解释,“我总以为它们和刚刚在河边上的并没太多分别。”
“——请原谅,看图挑错从不在我擅长的范围内。”斯内普考虑着,在越过他视线去看时皱眉,“还有我不觉得它们有什么相似。会不会其实是浓雾引发了你的错觉。”
“不,事实上我可以肯定的说十分钟前我们路过的就是这里。只是变化崎岖的地形让它们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年轻男人专注的察看地面,蹲下来用手去搓了把泥土,似乎想要从那上头分辨出什么。“另外,这儿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