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天刚刚踏上二楼的楼梯,那如雷般的叫骂之声便已清晰无比地传入他的耳中,丝毫未曾加以任何掩饰,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空气中回荡着。
李忠林听得面红耳赤,怒气暴涨,可却无法反驳,只能憋着,毕竟,自己这边的组织和人事都没有经过批准和认可,人家这么说也不算错!
可叶问天却充耳不闻,当一个人的眼界和格局上去了,他的气质也是跟着变化的,以他的境界,不说和总裁比肩,但也不至于和几个小官儿置气!
推门而入,叶问天仿佛没看到那几个人一样,只是笑着和卢振锋打招呼,"老卢啊,稀客稀客啊,走走走,一起喝一杯去……"
卢振锋严肃道,"正经点,办正事儿呢,我给你介绍一下……"
叶问天直接打断道,"不用介绍,他们骂几句我又不会掉块肉,记他们的名字干什么?
我这人有仇当场就报了,不喜欢秋后算账!"
卢振锋:???给你介绍是让你秋后算账的意思?
"你就是叶问天?"其中一人站起来愤怒道,"你的口气比跟你的胆子一样大啊,我到要看看,你要怎么当场报仇,有种就把我们杀了!"
"就是,当了个自卫团团长就不知天高地厚,无法无天了,是谁给你的胆子?"另外两人也附和道!
“你们究竟是谁呀?耳朵要是不好使那就趁早回家去享清福、养养老得了,跑到我这儿来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
有事快讲,没事就麻溜地滚开,本大爷这会儿正忙得不可开交呢!”叶问天一脸不耐烦地嚷嚷着,丝毫没有把面前的三人放在眼里。
“你你你……真是气死老夫啦!卢振锋,你自己瞧瞧,你自己瞅瞅,这就是你手底下带的兵?你亲自挑选的人?
简直就是狂妄自大到没边儿了,完全不把律法和规矩当一回事儿!今天这一切可都是你亲眼目睹的,可不是老夫故意要驳你的面子,来人呐……”
被称为老徐的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浑身直哆嗦,手指颤巍巍地指着那嚣张跋扈之人,转头看向一旁的卢振锋,怒声喝斥道。
就在这时,卢振锋赶忙快步走上前来,满脸赔笑地打起了圆场:“慢慢慢,老徐您先消消气,消消气哈。这位兄弟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不懂事,不知深浅,纯粹是无知者无畏罢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我马上就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话未说完,只见卢振锋转过头去,对着那个名叫叶问天的年轻人便是一声怒吼:“还愣在那儿干啥?还不赶快过来给徐老赔礼道歉!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成何体统?你难道不知道这位徐老是从军统调查处专程赶来调查你这个案子的吗?
还不快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交代清楚,你整治徽州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又取得了哪些成果?
现在特殊时期,只要你是真心为党为国,徐老也不是不近人情,只要成绩显着,将功抵过也不是不可以,明白了吗?"
叶问天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连忙拱手说道:“哎呀呀,原来是一场误会啊!方才我在楼下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听到诸位的叫骂之声,心中还纳闷儿呢,寻思着莫不是那些个地主老财请的背后高人前来寻仇报复?”他一边说着,一边满脸堆笑,显得十分诚恳。
紧接着,叶问天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解释道:“各位有所不知啊,这次关于土地的整治行动,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呐!咱们也是一心为了徽州能够有更好的发展嘛。
想必诸位在来这儿的路上应该也都瞧见了吧,那新区这边一座座崭新的工厂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而且已经开始陆续投入生产啦!
但是要知道,这么多的工厂同时运作起来,那可是急需大量的劳动力支持哟!”
说到这里,叶问天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接着又道:“再说了,地主们固然也要种地,确实同样需要人手帮忙。然而相较之下,眼下这局势紧张得很呐,像枪支弹药、医疗物资之类的东西,可比粮食重要得多啦!
我们也是权衡利弊之后,万般无奈之下才想出这个办法来的呀!在此,对于我先前的无礼,再次向各位前辈道歉!”
老徐依然满脸不悦,"还有呢?你一个地方军,怎么管起县里的事情来了?这可是违背规矩的必须得说清楚!
还有,其他部队要进入徽州,为什么阻拦?这有很大的画地而治的嫌疑……
还有,其他各县,你有什么资格去插手?
还有……
算了,你小子的问题太多,我都懒得问,明天和我们一起去武汉,自己去交代吧……"
叶问天点头如鸡啄米,"是是是,您不说,我也正准备去武汉呢,这不,刚刚还在催促工厂加紧生产,好顺便把物资给前线送过去嘛!"
接着,叶问天腆着脸说道,"大家都饿了吧,走走走,去尝尝徽州的特色菜,我的问题自己去武汉交代,也省的您三位烦心,影响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