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医生问我需不需要帮我报警,我说不用。
我不想让程芊知道。
我用力捏着那张化验单,差点从楼梯口摔了下去。
有些事,或许不得不做了,要做,就一定要狠下心肠。
我的人生,彻底灰暗一片,我想放弃了。
我开始经常性地不在家,程芊一开始不太在意,但后来,她终于坐不住了。
“你最近总是不在家,上哪玩去了?”她故作轻松地问。
我正在修剪花材的手一颤,剪刀剪到了我的小指,殷红的鲜血瞬间从剪刀上晕染。
“唔”,我轻声喊了出来。
程芊赶紧放下手里的手机跑到我面前,责怪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跑去房间为我拿来了云南白药,捧着我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为我上药。
她怕我疼,时不时还要帮我吹一吹伤口,我看着她的样子,越发不忍心。
但我心意已决,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我只能忍着心痛,继续着我的计划。
“怎么了?我一问你去哪了就这么心虚?”程芊语气轻松地调笑道。
我故意不答话,“条件反射”似的将手指抽了回来。
程芊终于发觉端倪:“你到底怎么了?”
我磕巴着,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没······没事,就是,最近艺术展子比较多,我就去了几次。”
程芊的手一顿:“展子?你怎么不问我要不要去看?”
“我和别的朋友去的,你们不认识,我就没叫你。”
“别的朋友?谁啊?不是我不是刘芸晓,还有谁?”程芊眼底一片阴翳,脸上写满了不快。
我装作烦躁的样子蹙起眉:“能别问这么清楚吗?跟审犯人似的。”
程芊瞳孔放大,像是没想到我会和她发脾气。
随后,她调整了下表情,恢复了平日温柔的样子,揉了揉我的头顶:“好好好,我不问,不好意思啦。”
她忍让我、关心我、惯着我,可我却不得不伤害她,我的心像油煎一样,不忍再继续露出冷脸,可理智告诉我,我必须短暂的伤害她,必须“背叛”她。
马上就到了程芊生日,我们约定去草原的日子。
我本想在生命的尽头,再存留一点点美好的回忆,完成这个我们心心念念许久的约定,可或许,人生总是有遗憾的吧。
就在我检查了好多次要带的东西,密密麻麻的旅游计划写满了a4纸之后,我听到外面传来何飞的声音。
何飞又给程芊谈到了一个配角的角色。
她要去试镜,要去应酬,据何飞所说,这次的机会很重要,而且角色形象比较正面,是个看似小太妹实际上心思很单纯的一个人。
如果程芊成功了,她就可以重回娱乐圈。
程芊要拒绝,被我拦下了,我和她说,如果她拒绝,我就不陪她去了,程芊这才不情不愿听从了何飞的计划,并且和我保证,9月一定抽出时间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