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顿时有些迟疑。
真是头疼。
供应商小姐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好哄。
从小娇养的千金小姐,怎么甘心只住在酒店的9001里,刚刚她居然在花园里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给她一个真正的9001?
太天真了。陈爻的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她难道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吗?
他们是见光死。注定不能光明正大。
再说,他还有晚晚。温柔体贴、听话懂事的晚晚。
陈爻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玩大了。
从最近频频忘记处理干净痕迹开始,他就该想到,掉以轻心,后患无穷。
供应商小姐是个蜜罐子,他一时贪心,伸手进去搅了搅,结果却黏了一手,甩也甩不掉。
这情形已经不是失控这么简单了。
不是列车失去了他的控制,而是他失去了对列车的控制。
他得赶紧回到正轨上来。
陈爻避开供应商小姐的视线,走到方知晚身边,低头揽住她:去哪里了?怎么脸都红了?
方知晚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让陈爻的手落在她腰间。她还没说话,对面的张晋生倒是笑了。
晋生哥哥,你笑什么?供应商小姐最先听到,又瞥见了他的鞋,诶?谁踩到了呀?
半枚灰白的鞋印落在黑亮的鞋面上。
陈爻和供应商小姐都朝他鞋尖看去。
鞋的主人却抬眼看向留下鞋印的人。
幽幽的目光在方知晚身上逡巡,在某些特别的地方还着意多留了一会儿。
她无处遁形,对面的视线像把剪刀,把抹胸A字裙裁成碎片,然后在她赤裸的身体上肆意游走。
视线停留在她胸口,胸口便隐隐胀痛发热,乳果也微微挺立,似乎要挣脱乳贴,渴望唇舌的爱抚;
视线停留在她腰际,她下意识地就收腹,屏住了呼吸,想象着他的手缠到自己腰上,粗粝的指腹揉出一阵战栗;
视线停留在她腿间,刚刚被他舔弄的快感重新席卷而来,腿间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要流出来。
不行!
方知晚紧闭花径,身下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可以兜住。
还没到她的9001里,总不能在外面失了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