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见流翠狼狈的模样,她才道:“你以为死了便可以解决一切了?当我知道被你背叛的那一刻,几乎都绝望了。liang可我等着你回头,我可以要了万宝儿的命,可你的命,我不屑动手。你自然还可以选择与我为敌。只是你的敌人周围遍地皆是,你且自保就是了。”
话一落,娄锦就转身下了楼。
流翠怔愣着坐在地上,死死地咬紧下唇。是府中的人要她孩子的性命还是谁?谁要她孩子的命!
丫鬟小玉扶了她起来,好一会儿才道:“二姨娘,你可别这般伤了自己的性命。老爷不日就要娶夫人了,二姨娘失去了少爷本就没有依靠,再这般下去,可是要毁了啊。”
什么?娶夫人?
小玉点了下头,“是的,据说老爷最近和羊氏羊馨走地很近。”
流翠一听,脑海中闪出一道光。是她吗?难道是自己这孩子威胁了她这未来主母的地位?所以才害了余哥儿的性命?
难怪,难怪娄锦那般说。
自然,她也曾怀疑过洪娘子,可他们二人皆是妾。洪娘子再不愿意看到她的儿子,也不会动手杀了他。唯一的可能便是那羊馨了。
想到此,她便狠狠地捶了下底面。羊馨!
娄锦倒是大大方方出了娄府的门,流萤走到娄锦身侧,便有些佩服娄锦了。
本以为小姐来娄府不过是来示威,流萤一直以为小姐根本没必要再来娄府了。可今日一是传了娄府不吉利这话,二更是让羊馨那企图对萧县公下手的女子有了后患。当真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更让流翠那人后悔终生了。背叛的后果会让她痛不欲生吧。
流萤看流翠那狼狈的模样,心头也隐隐觉得戚戚焉。若是流翠嫁给一般人为妻,一家人其乐融融,不必时时算计,担心。那该有多好。
只不过,一切真是由不得她了。
待娄锦上了马车之际,窦氏站在门口阴冷地看了过来。
娄锦是走了,可是娄府留在娄府的话却迅速传了开来。娄世昌三父子刚下朝回来就见两个门童窃窃私语,二人在见到他们三个主子之时忙低下头,脸色苍白地停了话。
“你们在说些什么?”娄世昌最恨下人嚼舌根,更何况,这府内说什么那本没事,可这门童守在门口人来人往,若是什么不好听的话传了出去,这是毁了娄府的名誉!
“老太爷,我们没说什么。”他们的话越来越低,让人听不清楚。
娄阳喝了他们一声,抬眼便见头顶的白绫,脸色更是阴暗了起来。
“来人,把这两人托下去,打五十大板!”
娄阳发话了,这两个门童可是吓地跪在地上,他们忙看向娄城,希望二老爷能替他们说说话。
没想到二老爷却是盯着他们,道:“若是对娄府不利的流言,还是早些说为好。”
两人见此,对视了一眼,才道:“奴才说。”
二人这才一口气把在府内听到的事说了出来,娄世昌的脸色越来越暗沉也越发难看,而娄阳却是猛地颤了一步,在娄城扶了他一把的时候,他才晃了下推开他的手,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那个秘密就他,父亲还有娘知道。
娄城若是知道,必然会与他们分家。毕竟谁也不想摊上一个诅咒!
“这事,都有谁知道?”娄世昌问道。
“府中之人几乎都知道了。”
两个门童说完,便不再多言。这事最怕的是传到皇上耳朵里,谁希望用个不祥之人。本来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少家中也有孩子夭折过,死人的也不在少数。可偏偏娄阳真是去了一颗朱砂痣,这事情他们知道也罢了,可别人不知情的说起来真是玄乎其迹了。好似这个秘密正被别人窥视着一般。
当然,不少人自然还是愿意信任的。
毕竟娄阳这一年多来都是在走下坡路。原是欺君之罪,皇上饶过了。接着镇压乱民本是有功,可不想夫人万宝儿竟然私藏粮柴,导致物价哄抬,皇上震怒,他也就一路吊着。给太后修行宫,可偏偏行宫被水淹没,差点害死了人。这中间多多少少是邪乎的。
娄阳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这消息不胫而走,毫不留情地在京城各地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