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见了他的清淡笑容,胡铁花却恨不得立刻将楚留香的嘴缝上,让他再也别这么笑了。
楚留香几人回到客栈时,水洁儿正站在院落门口等着。
迎着她担忧挂心且润洁如水的眼盼,楚留香却好似未曾见到她一般,直接就走了过去。
水洁儿眼中神色微微黯淡,幽幽的直看着楚留香进了屋子,也未曾收回目光。
楚留香一走进屋子,便反手关上了门。
他痴痴的看着那张摆在里面的雕花木床,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就在不久之前,他在那里,还刚刚得到了自己想望已久的东西。
他以为自己得到了一直要找的幸福,也有能力一直守护着这种幸福。
楚留香缓缓走到床边坐下,随后又无力的侧身躺在了床上。
本是丝毫不能闻见任何气味的鼻子,却是感受到了那股自己一直留恋不已的清雅温润。
楚留香扯了扯嘴角,又笑了出来。
即便是再痛再苦,心中凄寒,即便是他根本就无力再笑,他也总是能让自己笑出来的。
至少他决不能辜负自己的朋友。
只是能给自己暖意温馨的那个人,他现在找不到了……
楚留香紧紧的抱着昨日还盖在那个人身上的被子,力气大得几近要将其撕碎。
指甲上从未和好的伤口,又滴下了血迹。
他冷极了,很冷很冷。
他此生唯一的温暖,现在找不到了……
简朴的马车缓缓行进,顺江而过,也早已出了扬州地界。
此处避开了广阔官道,同时也留下不少人员,于身后掩藏形迹。
南宫谨揽着仍旧在自己怀中昏睡的无花,怔怔的看了许久。
他从不曾如此仔细的看着对方,也从不曾靠得对方如此的近。
抬起手轻触着对方的无双容颜,不禁就被指尖细腻润洁的皮肤深深吸引,流连不休。
轻轻滑过仍旧苍白无血的双唇时,就像是被勾住了心神,无论如何也移不开,挪不动。
南宫谨慢慢的低下头,轻柔小心的印上那仍旧冰冷的双唇。
心中且痛且醉,分不清是梦是幻。
他求了许久的至雅至洁,此刻竟是被自己抓住了。
他知晓自己伤了他,害了他,却还是无悔的下决定这么做了。
他早已无法忍受对方在别人面前眉目浅笑,也早已无法忍受对方仅仅只将他当个朋友。
他求的永远也不是朋友,绝不是朋友。
唇迹下移,轻轻含上尖瘦的下巴,细致的啄吻着下颌上曲线优美。
手指于高领处的结扣摸索轻动,便极为容易的将其解了开。
南宫谨闭着眼轻轻嗜咬着无花颈项细密紧致的皮肤,手掌从领口处探入,柔慢的抚触着自己一直想动而未能动的地方。
他知晓无花定不会原谅他,也知晓对方断然无法忍受他人的如此对待。
他只想让无花记得自己,永远记得,永远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