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公寓终于打扫收拾好了。
何成溪擦洗着很久没有用过的锅碗餐具,从厨房里望向客厅。
阴雨天气,窗外黑压压的,大雨依旧不停歇地下着。没有开灯的客厅光线有点昏暗,郑景林低垂着头,认真地弹着吉他,时不时伏在茶几上在一个深蓝色的笔记本上写几笔。
吉他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客厅传过来,是在创作新歌吧。
外面大雨滂沱,何成溪和郑景林两个人在这一个小小的公寓里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说话,没有交流,但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和谐美好。
这一刻,时间似乎停留在了这里。两个人仿佛与外面的世界暂时隔绝了,房间里温暖舒适,他们好像已经认识了好多年,温馨的氛围渐渐蔓延开来,何成溪久久地盯着郑景林,心里第一次有了幸福甜蜜的滋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光线越来越暗。郑景林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何成溪悄悄地挪到客厅开关的位置,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啪……”突兀的声音猛地响起,是灯的开关打开的声音,整个客厅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光散发出柔和的光,被暖光包围着的郑景林扬起头望着刚刚打开开关的何成溪,眨了眨无辜的眼睛,表情懵懂天真,呆呆的模样好像被突然的灯光变换吓到了。
“不好意思,房间里太暗了,一直这样看东西,你的眼睛会疼的……”何成溪紧张地解释道。
听到何成溪的话,郑景林好像才从另一个时空回过神来,心烦地随便抓了抓自己早已经乱糟糟的头发。
“是我打扰你了吗……”何成溪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是我的问题。一写起歌就什么都忘了。”低头看到手机上的屏幕时间已经显示下午17:30了
“麻烦你打扫了一下午,走,我请你出去吃饭吧。”说着就要站起来。
但忘记了自己已经在地上坐了太久时间,猛地站起来感觉两腿发麻,又不由自主地向身后的沙发倒去。
“没事吧?”何成溪赶忙跑过来,“先缓一缓再慢慢站起来……”难以掩饰的关心的语气,手自然地搭上了郑景林的双膝。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何成溪慌乱把手撤回来。
郑景林没有说话,空气中有点尴尬。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何成溪扭过头看着窗外说,“外面的雨还是没有停,还是不要出要了……我刚刚整理冰箱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几包泡面,检查过了,还没有过期,你不介意的话,要不然我煮泡面给你吃吧……”
“你很饿了吧,我很快就做好。”事实上,除了在学校时早餐吃了一个包子,来到公寓之后,何成溪还什么都没有吃。本来并没有觉得很饿,现在郑景林提起来,肚子却突然“咕咕”叫了起来。
何成溪觉得更加尴尬了。
转过身马上进厨房,身后的郑景林笑着和他开玩笑,“原来你也很饿呀……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饿得肚子叫呢……还忍着不敢告诉你……”
郑景林的话帮助缓解了尴尬的气氛,何成溪有点感谢他的体贴。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泡面就端上了餐桌。
何成溪抱歉地说:“冰箱里没什么能吃的东西,只有泡面了,今天你将就随便吃一点吧。”
顾景林是真的饿了,坐下来直接开始吃。
一口下起,热乎乎的泡面让他的心好像被温暖地熨贴了一遍。近段时间阴郁的心情好像也骤然间放晴了一样。
果然,人在伤心脆弱的时候,美味的食物是真的有治愈的力量。
“太好吃了!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泡面。”郑景林笑着称赞,“你也快点吃呀。”
“真的吗?”何成溪有点不敢相信,只是一碗简单的泡面,有那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