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水润微肿的红唇。
哑声道:“还闹吗?”
沈青骄脑子刚刚从混沌中清醒几分,抬眸有些无辜地看着他,好似听不懂他的话一般。
谢宴礼如何受得了她这般模样,声线更哑了几分,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嗯?”
沈青骄脑子终于清明,抵着他的肩,“不闹了,我……我想去休息,好不好?”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带着几分小儿女的娇态。
来硬的不行,那便来软的。
总有一套,谢宴礼是吃的。
但她却不知,这般样子的她,于某人来说杀伤力更甚。
放在她唇边的拇指不但没有撤去,又加了几分力道。
“自然是可以的,只要娇娇让本督满意,什么都可依你。”
“满意什……”沈青骄刚张嘴,就被某人再度堵住,余下的话,直接被淹没在唇齿之间。
而她微张的双唇也正好给了某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
月儿从云层中爬出,暖暖的月华倾泄而下,斜斜地照在湢室顶部的小窗上,洒在池边飘荡的薄纱之上,映照着池中的一双影儿,交颈缠绵。
水波荡漾,浪潮蔓延至池边,一浪接着一浪。
直到下半夜,潮声渐落。
沈青骄靠在谢宴礼怀中,如池中之水一般,软得使不上半分气力。
曾经她引以为傲的体力,在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拿不出手来了。
她也从未想过,这世上竟有比练功还累的事。
她是被谢宴礼抱着出浴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