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还边喊道,“快去请府医。”
平时守在殷华床前的小厮忙道,“小的这就是去。”
殷珩这才开口,“我已经差人去请了。”
他话音落下没多久,果然见府医急匆匆赶来。
殷华见府医进来,忙上前去将人拉到沈青骄面前。
“赶紧给她看看,可伤得严重?”
殷华并非第一次见自己受伤,但上次他救她时,她全程都是昏迷的,并不知晓当时他是不是也这样?
但相较于上次,她现在的伤,确实是小伤,殷华却还是如此紧张。
可见,他是真心待自己的。
只是她却无法去回应他这份真情,就连和他成亲,也不过是她利用他留在殷家的权宜之计。
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同时她又忍不住看向殷珩。
此时他也已进了殷华的房间,她被殷华安置在他的小榻上,殷珩则是坐在对面不远处的太师椅上。
他手拿着一只茶杯,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其杯壁,双眸低垂着,似在思考着什么。
沈青骄看着他,有些压抑不住心里的愤慨。
那地下室里的一切,无不在昭示着他的凶恶。
对待自己的未婚妻,他竟能用如此恶毒的咒术,让其死了都不得安生。
这该是多大的仇恨,他才会如此做?
可他和宋家有什么仇?
她没有多少记忆,但从殷华的言语当中可得知,他们宋家尚在之时,殷珩和姐姐的感情甚笃,他也常来宋家,想必他和宋家的关系也很好,否则也不可能会来得频繁。
再者,他本和姐姐马上就要成亲了,若是没有那场变故,他现在便是她的姐夫了。
那他为何要将姐姐的尸身留在那?还用那样的咒术捆住姐姐的魂魄?
沈青骄想不通,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揪住他的领子,质问他一声,到底为什么?
好在她尚且存了理智,知晓现在不能问他,不能打草惊蛇。
她清楚,如果他和姐姐没有任何过节,甚至是恩爱的,那促使他如此做的原因是什么?
她须得找到这个原因。
还有宋家的那场大难,是否也与他有关?
大夫已然用剪子剪开她手臂上的衣物,此刻正给她上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