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酒店里许多人都会叫白昙“小白”,但秦涵叫的意义是不同的,白昙会默认这里多了一层亲昵。而这亲昵的叫法偏偏被崔灼听了去,那感觉就像刚跟好友约好一起单身,转头就谈起了恋爱,让白昙有种没法交代的心虚感。
为了遣散这股心虚,他开始打字回复:【你也可以叫我小白】
也不知为何,他预感某个嘴毒战神要上线了,因为他的回复中带着几分讨好,显得他更加心虚。
斜对面的崔灼开始敲键盘打字,没过一会儿,对话框里弹出了新消息:【还是白痴比较适合你】
白昙:“……”果然。他就知道某人好好说话会死。
鉴于办公场合不适合互怼,白昙克制地发了个表情回去:【[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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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方思源发来消息,贺超又在顶楼游泳。
两人隐蔽地趴在栏杆边,脑袋随着泳池里的身影来来回回,摆动的幅度无比同步。
“哎。”方思源叹了口气,眼馋二字写在脸上,“好想做爱。”
正在喝酸奶的白昙差点没呛着,咳了两声问:“你最近没性生活吗?”
方思源睨了他一眼:“你难道有?”
白昙咬着吸管摇了摇头:“没有。”
“你看他的腰,”方思源又把视线移到了贺超身上,“有没有一种把水日开的感觉?”
贺超用的泳姿是自由泳,随着他的前进,水面就像是被斧子劈开似的,水花朝两侧翻涌。白昙能get到方思源的意思,但这形容也太抽象了。
“你眼珠子都要掉下去了。”白昙说。
“如果能睡到他,我愿意戒糖一个月。”方思源掏出一颗大白兔,拧开包装纸塞进了嘴里。
白昙就知道方思源没在认真戒甜,也懒得吐槽他是谁在心疼补牙的钱。
是时下方的贺超游完了一轮上岸休息,他拿起躺椅上的浴巾开始擦身体,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了架空层,白昙和方思源立马默契地移开了视线,假装一直在聊天。
“你去国外没睡大几把吗?”方思源随便找了个话题,“我看片儿里的白男都是保温杯来着。”
“我是去学习的。”白昙一本正经地说。
聊骚的时候提学习,扫兴就是指白昙这种人。方思源翻了个白眼:“浪费。”
泳池来了三五个客人,贺超没再继续游下去,拿着浴巾去淋浴间了。
没几分钟后,他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白色无袖上衣没能遮住肩膀的肌肉,黑色宽松长裤偶尔能拓出某个形状。白昙突然觉得方思源会发浪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对了,”方思源突然说,“我今天听到了一个大八卦。”
“跟崔总有关吗?”白昙下意识问。他总觉得这两天酒店最大的八卦无非是崔灼要不要离职。
“不不不。”方思源晃了晃食指,“你先答应我不要往外传。”
八卦就是用来传的,酒店人都有这个共识。不过既然方思源会这么说,说明这事确实不方便外传。
“我传给谁,秦总吗?”白昙间接表明了他压根没人传。
方思源也知道整个酒店白昙就跟他最熟,倒也不担心,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裴艾维的公司在晚宴那晚给他安排了外围女。”
白昙一整个震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