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在浴室里唱歌的温盏闻言失笑:“你这是恢复了?”
“没有。”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温盏关心道。
“我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膝盖疼,腿软。”陆昙掰着手指道:“总之我现在很脆弱,哪里都不太舒服。”
“所以?”温盏抽着眼角问。
“所以我很需要你,你可不可以,留在家里照顾我?”陆昙顺势道。
“你这是脑子烧糊涂了?”温盏不再掩饰心中的疑惑,问出口道:“怎么几天就变一个态度?”
其实不是几天就转变一个态度,只是陆昙一直拧着自己的心意做事,终归有些反复无常。
这事归根究底,还要从半年前说起,那时正赶上部门团建,同事们约着周末去农家乐休息两天,费用自理,但是可以带家属。
因为她和温盏的婚姻并没有完全公开,所以除了自己的直属领导外,没有人知道温盏是她的妻子。
同事仅从她无名指常年不摘的戒指判断她婚姻稳定,没人真的见过温盏本尊。
所以,这次团建也不例外,陆昙没有带温盏的打算。
当时温盏还在外地拍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陆昙最后连团建的事情都没提。
原本一切都很平常,但那时,有位同事正在闹离婚,团建也是自己一个人来。
陆昙仍记得那夜,她与同事坐在露台上,观着山间夜色闲聊。
那位同事说“要是咱们凑一对该多好,事业彼此理解,生活步调一致,团建也不会孤单”,她当时脑子里冒出的念头却是,阿盏在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一发不可收拾。
陆昙惊讶地发现,温盏已经用七年的时间,潜移默化地融入了她的生活。
吃到好吃的会想带温盏来,看到有趣的段子会第一时间分享给她,遇到什么事都考虑她的感受。
这些事原本是温盏一点点教会她,对于陆昙而言照着做就好,可那晚,陆昙惊讶地发现,即便温盏没有要求,她也会自发地去做的时候,她忽然有点心慌。
面对那位同事的示好,陆昙的第一反应不是用已婚作挡箭牌,而是心虚,她心虚她没有如实汇报给温盏她的行程,她在担心温盏会不高兴。
若要认真算,她和温盏认识何止七年,可为什么在这七年的时光里,温盏变得这样重要?
陆昙接受不了被温盏潜移默化影响的自己,所以一次次地违背自己的意愿,令温盏和她自己都觉得别扭。
她的心早已将她看作温盏而非温清沅,可她的理智却时时提醒她,温盏就是温清沅,温清沅在拿感情当筹码诱使她步步深陷。
每每两个人巫山云雨时,陆昙都尽量克制着,不让温盏发现她的欲求,甚至在最热烈的时候躲避温盏的触碰,可她却没办法起欺骗自己,在温盏登顶之时,空虚和满足竟然可以并存在她的身体里,烧得比业火更旺。
那日在衣帽间的一声“温清沅”是她故意为之,陆昙明白,以温盏的敏锐层度定会埋下疑心的种子。可过了几日,都没见温盏有什么其他的动静,就连昨晚喝醉酒,温盏都没有主动聊起有关温清沅的半个字。
“陆华优,如果满分是十分,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几分呢?”
“五分还是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