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华哥儿,这小调儿,你可得教我,以后回长安,兄弟也能拿出去撑撑场面。”二百五杜荷先从陶醉中苏醒,然后,心里想到的就是拿陈华的作品出去泡妞。
博学多才的长孙冲,翻遍了脑袋中听过的曲子,也找不出一类似的曲儿:“陈兄弟这是那里的小调?比起寻常的曲子,怎如此陌生?”
陈华不可能说是任天王的名曲,信手拈来一个故事,道:“早年随家父行走西域,听关外游侠儿唱过的,当时学了几句,献丑了,献丑了。”
他的谦虚,立刻引来诗词歌赋爱好者李承乾的反驳,只见李承乾颇为“欣赏”地看着陈华,就像在某某诗会上亲眼目睹一传世名诗出世。他品了口美酒,陶醉道:“曲从文,如诗一般大气,调随意,怎一个好字了得。只怕长安城教坊司里面的歌姬听后,皆拜入陈兄门下,学习新曲。”
这称赞简直逆天了,敢叫教坊司的歌姬拜入门下,音乐造诣得有多高啊。
胡乱唱两流行歌曲还行,深知自己老底有多深厚的陈华忍住不禁,道:“都是关外歌曲,曲子粗糙,比不得教坊司教的细腻温婉。”
这二人谦虚,谦虚去,叫旁边的杜荷听得不痛快,插嘴道:“两位哥哥,莫让这些小事,坏了兄弟们吃酒的兴致。难得出来潇洒,今天不醉不归。”
混吃等死的杜老二,向来是这三大纨绔出来疯狂的催化剂,有他在,常常一句话就能带动气氛。先前那《庆余生》的悲伤小调,先是被陈华一曲盖过,再让杜荷的请酒令冲洗两遍,已经被众人抛诸脑后。
气儿消了,这群纨绔也恢复了作乐的本性,陈华终是松了口气儿,纨绔们高兴了,至少不用喊打喊杀,弄出一片血腥来,文字狱自古皆有,这群代表着天下至大利益家族的人说没有杀心纯粹扯淡。
陈华捏着那片树叶,走到先前那个唱曲儿的女子身前:“你就是那个小伙计口中称呼的青青姑娘吧。以后记住了,不是什么曲儿都能乱唱的,得看人。”像个教乐曲的先生,对着自己座下最聪慧出色的女弟子淳淳教诲,然后将乐器还给她,道:“唱两不悲不伤的曲儿吧。蝗虫那个实在是伤不起了。”
青青一愣,捏着手里那片儿还带着温度的叶子,第一次用询问的语气,道:“公子想听什么样的曲儿?”
陈华想了想,有些恶作剧,道:“伤心太平洋,会不?”知道她是不会的,陈华只是让自己适当娱乐而已。看见漂亮的姑娘,他的嘴总是闲不住。
青青秀美微蹙“伤心太平洋?好奇怪的名字。”她在心里想了想,道:“太平洋不会,不过,我会唱南洋的曲儿。”
“看不出,你还是个高手,连南洋的曲儿都会唱。”
“我当然是高手啦。”
一声嗔念,青青捏着那片树叶儿,耳根处红霞渲染,悠悠然,唱了起来。
“我思念的人儿啊,你在哪里,我在天屿崖日夜守望,怎么看不见你乘船归来。”
“从北方吹来的风卷起了滔天波浪,你是否一个人,在南洋的大海中流浪?”
她唱的的确不是正统的大唐曲调,带着些南洋小妞的热情奔放。在座的几位纨绔没有谁去过南洋,第一次听见这种不一样的曲子,就和先前陈华唱的一样吸引了他们的听觉。
陈华回到了酒桌上,他望着对面唱曲儿的女子,偏巧她也在望着他。此刻,只看见她性感的唇儿微微起合着,大胆而开放的南洋歌曲自她嘴里锦绣吐出,她放佛摇身变成了一位大胆追求爱情的南洋小妞,正在对着心爱的情郎歌唱。
陈华很帅气的端着酒杯,对着唱曲儿的青青姑娘施了敬酒动作,然后仰头把酒喝下。
度数太低,不够味,看来有空自己得酿造一些好酒出来,香帅岂能无酒乎?
这是陈华喝酒之后的心里想法。唐代的酒,大多都是些度数较低的米酒,比不得现代用蒸馏方法酿造出来酒烈。有贪杯嫌疑的陈华,还是特别喜欢那种喝下去能让喉咙被火烧一样的烈酒。
“华哥儿,我看那小妞似乎对你挺有意思的,等会儿要不要一夜风流?”杜荷就坐在陈华身边,向他兜售着某些不良的思想。陈华看见李承乾和长孙冲也用一种,只有男人才懂得起的眼神向他看过来。陈华明白,这三位纨绔是在引导他犯罪。
“看情况!一亲芳泽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要想融入这群贱人的圈子,就得成功的变成和这群贱人一样寻欢作乐的人。奈何他们不知道,陈华天生就不是好鸟,论起寻欢作乐,他们三个在陈华面前就是新人区的菜鸟。
笑话,爷爷若不是为了泡妞,岂会穿越来到唐朝。想到那位身材火爆,尤其是双峰呼之欲出的法兰西美女,陈华甚感悲剧,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
三人大笑,尤其是杜荷笑的更欢:“华哥儿,等打完了仗,兄弟们就去长安潇洒,到时候偏教你醉生梦死。”
想到李白那,长相思,在长安,陈华就想去见一见这座千古一都。
“各位兄弟放心,大唐将士气势如山,不日便可攻下吐谷浑。”提前透露点天机,也算给几位纨绔见面礼。
“当真?”几位纨绔同时愣在当场。他们此刻俨然忘记了陈华是什么身份,身怀奇药的域外高人啊。
陈华想了想历史上唐击吐谷浑之战,老李不但出动了军神李靖,而且连兵部尚书侯君集,吏部尚书李道宗,都派到陇右这一带。对吐谷浑是铁了心要吃下这块肉,再想想李靖能够称为唐朝第一军神,岂会遭遇羌人一点点比较激烈的反抗,立即举兵不前,这摆明是个坑啊,英明的李大将军,是在等着最佳时机。
虽然不懂行军打仗,但陈华并不轻看了李靖道:“李将军屯兵凉州已有月余,你们难道以为,他是真怕了羌人死士?”
几人对打仗不熟悉,同时摇头,一副听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