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弓箭与三眼铳这类远程的武器,必须要时常保养,真正到战场厮杀前,还要仔细检查,必须保证武器没有问题。
战场上,每多杀死一个敌人,自己就多一分安全!
张诚来到自己的营帐前,跳下马来,立即过来一个护卫亲兵把战马牵走,牵到营地新搭建的临时马厩里休息。
在他千总大帐的后面,设有一处临时的马厩,张诚和他二十名护卫亲兵的战马,都在这处马厩里饲养着。
张诚的亲兵队里,也有两名兼职的马掌匠,战马的养护基本就是他们二人负责,而每一次驻扎休息的时候,亲兵队都会轮流派出两名队兵,帮助他们照料战马。
而他大帐的左右两侧,是护卫亲兵们的营帐,每个营帐里各住着十名护卫亲兵,这些亲兵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不但个个弓马娴熟,骑射砍杀样样精通,还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身强体健,精力充沛。
最主要的是这些精挑细选的护卫亲兵们,都对张岩、张诚叔侄很是忠诚,绝无叛逆之二心。
张诚迈步走进自己的军帐,亲兵护卫队长陈忠,赶紧跟随着进来,伺候张诚坐下后,轻声问道:“总爷,可有吩咐?”
张诚刚刚坐下,看着陈忠说道:“你派人去请三位哨总过来一趟,还有右哨吴哨总,在将爷那边扎营,也去请过来。”
“是,总爷。”陈忠干脆的答应着,转身就出帐外安排去了。
这陈忠也是宣府镇军户家庭出身,今年刚满二十岁,比张诚只小了两岁。
他父亲是参将张岩帐下亲兵,陈忠自幼就开始打熬身子,尤善骑射,骑马搏战也很厉害,自十七岁从军,一直是军伍中的佼佼者,十八岁那年开始跟随张诚,现为张诚亲兵护卫队的管队官,对张诚忠心耿耿。
张诚军帐中更为简单,前帐只有数个新砍伐的木墩用来当做椅子,还有一个临时搭起的木台,充作案几,此外别无他物,后账即是他的休息所在,内中有他的铺盖等个人物品。
闲来无事,张诚进到后账,取了一本书卷出来,却是戚少保所著的《练兵实纪》,坐在案几后的木墩上,就翻开津津有味的读看起来。
这本书是张诚在叔叔张岩府上养伤时候,从张岩的书架上拿来的,张岩虽识字不多,然却颇喜读书,家中着实收藏了一些史书典籍和兵书战策。
张诚也是刚穿越到这个世界,虽自己的记忆里对这个世界有些了解,而且前任那个张诚也残留了一丝原有的记忆,但总归还有些模糊。
所以,他把这本《练兵实纪》奉为至宝,一直带着在身边,闲暇了就取出看看,每每总有收获。
不一会,前哨哨总陈铮第一个进来了,看张诚正坐在案几后面的木墩上看书,他便找个木墩,也搬到案几旁坐下,轻声说道:“总爷,兄弟们把这周围四十里地面趟了个遍,连买带借的才弄到十石粮食,两石豆料。”
张诚放下手中的《练兵实纪》书卷,抬头对陈铮说道:“鞑虏犯境,百姓逃散,这粮自然难买。借粮是怎么回事?”
陈铮二十来岁的样子,个头虽不甚高,确很是精悍干练,为人一向谨慎,张诚一到昌平,便令他带队到周边地界查探地形,顺便看看能否弄些粮谷。
此时笑嘻嘻的说道:“总爷放心,这次部下遇到几处大寨子,都位于易守难攻之地,言说大军来打鞑子,本应支援,奈何寨中存粮也不多,所以不要银子,白送给军士们一些粮米,各寨送与的粮米都不多。儿郎们也讲明,这算是我等借的,战后会回来奉还。”
张诚点点头,说道:“此事,你要严守,不得外泄,以免影响军心。切记,更不可外传,至于借粮,下不为例,此事万不可让督臣知晓。”
陈铮收起笑脸,郑重的说道:“总爷放心,某已叫儿郎们不要提及此事,定会烂在肚子里的。可是,局面真会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