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沫张了张嘴,想要说不,鼻尖就被蒙上一块手帕,刺鼻的乙醚气味被吸入,头脑越来越沉,很快便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是在一个狭窄的铁质柜子里,刚好能够容许她蜷缩在里面。
周围一点光都没有,她挣扎着拍打四壁,除了哐哐的响声,再无其余回应。
江沫不得不停了下来。
心跳得飞快,周围的压迫感强烈,四肢酸软无力,不断冒汗这是幽闭恐惧症的症状,但她可以主观控制,不像之前面对江母时。
那种感觉很奇妙,或许是原身身体里残留的恐惧太大,一度让她控制不了这个身体,就像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女孩如何陷入崩溃。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但现在她又重新掌控身体的主动权。
这场和江母的会面在原剧情中没有提及,想来应是她种种举动造成的蝴蝶效应,但这件事对她而言未必是件坏事,她的确需要刺激来创造出一个人格。
黑暗中的时间过得极慢,蜷缩着身体无法舒展,哪哪都不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好像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依旧没有开灯,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咚咚脆响,江沫感觉到鞋子的主人找到了铁皮柜前。
沫沫,你爸爸要再婚了。
江母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去见了那个女人,很年轻,没比你大几岁,肚子已经很大了,再过一两个月就要生了,听说还是个男孩。
他又要当爸爸了,那我的沫沫怎么办?他怎么会对我的沫沫好?
当初离婚的时候,沫沫明明是选择跟我的他把沫沫抢了回去,却没有好好照顾她
江母的语句颠三倒四,有时候像是在跟江沫说话,有的时候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江沫知道她疯了。
早十年前就已经疯了,现在疯得更厉害了。
和一个疯子,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江沫选择性地忽视。
江母来了会儿又走了,周围始终没有光。当天晚上,她肚子疼得死去活来,像是插了把刀在那里不断翻搅,搅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移位。
身下似乎有液体在渗出,江沫忽然想到季向阳早前说的生理期,那时还以为他是夸张,现在却后知后觉,原来真的可以疼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