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老旧,早就关不严实,崔小乙敲门的手刚抬起,眼底划过一丝震惊,抬脚就踹,木门瞬间被他踹开,
满院白幡飘飘,纸扎人、纸扎马猛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又出命案了?!
元彤儿还没看清,眼前一恍惚,就被曲白鱼卷在怀里,挡住了她看向院里的视线。
后脑被他箍住,元彤儿整个人就被他藏在了怀里。
“别看!”
“……谁啊?”
院里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元彤儿从曲白鱼的怀里探出了头,就见那院子里灯火通明,一个瘦弱的女人牵着一个微胖的男人站在院子里往外瞧。
崔小乙眉毛一拧,“你是黎洗女?黎家的大小姐?”
中年村妇清秀的双眼中微微藏着一丝怯,茫然失措的点了点头。
崔小乙指了指满院子的纸扎人,继续问:“这是……”
黎洗女老实道:“是我相公做的……”
崔小乙眉头微挑,原来这就是他们忌讳的地方。
“那怕是你们得跟我们回去一趟了!”
崔小乙将黎洗女和范世安送去了大狱,曲白鱼则带着元彤儿回了郡王府。
徐慧早已为元彤儿准备好了客房,曲白鱼将她送到了门口却迟迟没有离开。
“殿下不回去吗?”
元彤儿奇怪道。
曲白鱼:“你今日说,人若是缺什么就会在意什么?我想问,你缺什么?”
元彤儿笑了,“殿下是想赏我的东西?”
曲白鱼不置可否。
元彤儿想了想,她缺的东西可多了,但她也知道,无功不受禄、拿人手短的道理,便摇了摇头。
“我没有想要的。非要说一个的话……现在、我缺觉!”
空气似乎一瞬间又静谧了些许,曲白鱼翻了个不易被人察觉的白眼转身就走:“睡吧。”
元彤儿无语,分明是他让人说的,说了又要不高兴。也不管他,将门关上了。
曲白鱼没有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客房门外廊下的烛光将他身影投射在了门窗上,轮廓极其清晰干净、鲜明夺目。
“元彤儿,若是你想到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