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彤儿醒来就看到曲白鱼已经坐在外间等着了。
他懒懒的斜坐在榻上闭目小憇,倾长的身姿在上好的靛蓝微紫色长袍的笼罩下愈发矜贵好看。
果然是花名满上京的瑜郡王。
元彤儿侧着身子看他,并未出声。只是觉得这种醒来就能看到某些人的感觉好像还挺不错。
珍珠穿就得幕帘微微摆动,雪后初晴的朝阳被折射在房中晃动如水波,宁静祥和的让人有些恍惚。
“醒了?”
曲白鱼忽然轻笑问道。
似乎早就察觉到了她的视线。
像是做了什么偷偷摸摸的事被人当众拆穿,元彤儿脸上一红,轻嗯了一声。
珠帘晃动,曲白鱼走了进来。
修长高大的身姿,宛如黑夜中的鹰,孑然而立间,隐隐散发着一股强势的压迫感。
他眉眼生的淡漠孤清,但在看向元彤儿时,却是说不出的皎然生辉。
元彤儿不禁移了移视线,竟有些娇羞起来。
她轻咳一声,打开了话题,“你不是被陆行舟拉去喝酒了吗?怎么这么早就跑我这儿来了?他人呢?”
曲白鱼坐在她的身侧,道:“我把他灌醉、丢在醉梦阁了。”
“你又去醉梦阁了?”
元彤儿问道。
曲白鱼微滞,忙道:“不是,是他要去!”
见他一副紧张的样子,元彤儿不禁笑了,“你解释什么?”
“我……”
曲白鱼顿了顿,白皙的脸上竟渐渐起了一层绯红,向来孤傲清冷的人说话也变的结巴起来。
“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我往日虽去醉梦阁,却从未……”
他忽然停住了,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一样,脸色微顿。
元彤儿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撑着身子靠近了他,“你从未什么?从未……亲过?还是抱过?”
她眼波盈盈、樱唇弯翘,俏丽的模样近在咫尺,巧笑连连。
曲白鱼眸光微颤,十分认真道:“从未有过……逾越之举。”
元彤儿愣了一瞬,是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向她解释这个……便又舒眉一笑,接而佯装生气道:“那就是亲过、也抱过了?”
曲白鱼眉头一拧,被堵的心颤,只看着元彤儿,没有辩解。
模样像极了做错了事的孩子,往日的淡漠也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