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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什么也没说,一个个拨通电话。
电话通到一半时,才半个手掌掩盖住收音筒,对沈诫淡淡道。
“海市社交宴会,缺一个侍应生。”
这样的活沈诫自然看不上眼里。
但他的目的和其它侍应生不同,是为了生意,如今立刻颔首同意。
就这么定下来了。
“沈太太也来吗?正好可以聚一聚。”
电话那头热情邀请,让沈诫母亲挥了挥手,
“都离婚了,说什么沈太太。”
“是了,”对面有点不好意思,“上次见面匆忙都还没问过,怎么称呼?”
“我姓李,”李晚溪慢慢说,
“晚上的晚;水流溪、咳、三点水的溪。”
太久没提到这个名字,她自己说着咳了一下,常年板着的脸上也第一次露出笑容。
电话那头的人也笑,“以后多叫叫就习惯了。”
什么意思,讽刺沈家破产没落了?
只有沈诫听着烦,转头自己回卧室了。
可惜出租屋的隔音完全不行,这会听她们还继续煲电话粥。
“海市好久没这么大的社交宴会了。哦,陈家会去?”
“那确实够资格了。听说陈家新家主挺有本事,这几年发展势头一直不错。”
“赵家也在啊……赵雪鸢是个好姑娘,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
“也不可惜,有些事情就是命……就像当年的蒋家和现在,一对比发展的多快。”
顿了顿,母亲的声音终于多了份疲倦,
“是啊,蒋家跟着颂声,自然有本事得多。”
*
宴会选址在了五星酒店,蒋家包场的手笔很大,就连侍应生们都大开眼界。
这会沈诫去工作台端酒,新的还没补上,倒酒的几个津津乐道地聊着,
“你们觉得最有钱的豪门是谁啊?我都看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