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楼前面有一棵白杨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女孩刚下车,喇叭就响了,是熟悉的声音。
“别人么谈恋爱都是甜甜蜜蜜地腻在一起,可我们却因为我在大西北守边防隔着几百公里,就连一次空闲下来陪你吃吃饭哪怕是生病了陪你一起去打个针的机会都没有,什么事情都是让你一个女孩子来扛。我也不记得有多少次你给我打电话都因为山上没有信号而找不到我,非常担心着急,我觉得我亏欠了你好多好多,其实我此刻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此时的心情。反正心里面全是感谢和愧疚,感谢两年来你对我的不离不弃,谢谢你对我工作上和生活上的包容和理解。”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赵兴来了。
女孩哭了。
相望无言,相拥而泣。
赵兴从兜里掏出戒指盒,里面放的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求婚戒指。
天太冷,戒指盒怎么都打不开。
一向刚毅的赵兴急得眼泪直往下掉,没人能够体会得到他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
啜泣声中,赵兴半跪在女孩面前,大声喊出:“嫁给我吧!”
“嫁给他!”
“嫁给他!”
“嫁给他!”
哨所的战士纷纷振臂高挥,呼喊着。
整个哨所像过节一样欢乐。
后来,赵兴当爸爸了。
儿子出生后,女孩,不,应该是军嫂。
因为爱的牵挂,赵兴的妻子放弃了原先收入不错的工作,在哨所山脚下的县城和另一位军嫂合租了一套房子。
只为离自己的心上人更近一些。
夫妻俩一人山上一人山下,一个守着边防,一个守着家。
家,在这里有着些许无奈,但更多的还是思念和温暖。
虽然山上山下只相隔六十公里。
然而,部队的管理非常严格严,除了每年的三十天探亲假,只有到了大的节假日,母子二人才能搭便车到哨所团聚。
就这样,他们也是几个月才能见上一次面。
一个年轻的母亲带着孩子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独自生活,并不容易。
半夜里,孩子上吐下泻,哭闹不止。
妻子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一夜无眠,天刚亮就叫了出租车带孩子去医院看病,回家之后耐不住心中的委屈,妻子打电话向赵兴哭诉。
赵兴能够理解妻子的苦衷,一番‘甜言蜜语’之后,电话另一头的妻子终于笑了。
赵兴说:“我媳妇好哄,平时我给她买点小礼物,制造一点小惊喜,她就满足了。”
是啊,这就是中**嫂。
每当妻子来到哨所,赵兴都特别珍惜夫妻团聚的时光。
他认为工作要干好,妻子也一定要哄好。
一岁多的儿子受到父亲的熏陶,对哨所有种天然的亲切感,而且对连队的哨音特别敏感。
早上,刚来哨所的儿子听到起床的哨音,像父亲一样跳下床,光着一双小脚就要冲出门跟着出操,谁拉也不行。
于是,他跟在连队出操的队伍后面,嘴里喊着“一二一”的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