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顺手捡了一颗略小一点的,偷偷蹭到身边,塞到他手中,却见他眉间的川字拧得更胜。
这、这、这东西不能随便乱捡没错,可着白送上门的东西没必要不要啊!我犹豫着是否该把手中的东西都扔回地上,忽然,发现一只手伸出来,玄意很不客气的将我袖中那颗大夜明珠给抢了过去,直接,将我刚刚给他的塞回我的手中,眉间这才舒坦开来。
我:……
〒_〒……下次你们可不可以换一个人欺负?
忽然,大殿一下子黑暗起来,被涌动的仙群一挤,我差点趴倒在地,忽然一双还带着热意的手稳稳的扶住我,
“小心!”
我宁神一听,这是玄意的声音。
不过片刻,这大堂又亮了起来,天君的神色不佳,有知晓刚刚始末的仙人忽然大叫起来:“巫氏一族的人居然公然挑衅天君神威!”
殿外那重重厚重的云层上,立着几个白袍加身的仙人,他们身上的异兽图腾极为显眼,身后那怒张着血盆大口的灵兽正叫嚣的喷射着火焰。
低沉的声音从云端的那头飘至而来:“天君,今日乃是我族帝君以及上神的祭日,天君执意要在这天立典,赐婚,是公然藐视我们巫族一氏吗?”
天君驾着神兽飞至空中,大笑了三声,这三声如啸鸣,充斥到了九天苍穹,引得九重天的山头震动不已。
天君笑道:“子巫一族仗着远古神脉对大荒多为不敬,我作为四海八荒之首,不过是替天惩罚,子巫帝君而来去世之说,他魂魄化成的灵丹还静静的躺在我天宫的神殿中,再者你们的上神乃是自愿跳入昊天塔,与我龙族和关?难道她当年误入魔障,杀了九重天这四四一十六个天将,毁了龙族深海龙宫八座,不惜凡间数百条性命,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天君这番话语可真谓是振聋发聩,回荡在我的耳边久久没有扩散开去,只深深觉得这巫雪姬不仅仅是霸气所言。
她的死更像一个原来越困惑的谜团,紧紧的如跗骨般的缠绕着我。
“雪姬上神当年罪孽深重,就算是死也是死有余辜,子巫帝一心包庇她可曾想过大荒的颜面,既然如此,天君龙族的太子婚嫁又与他何关?”尖细的嗓音从一个仙人的口中发出,顿时让我的耳膜都有些刺痛。
子巫族氏的人站在云朵的上方,如俯瞰众生般怜悯的看着我们,这番沉默的表情到让这众仙有股郁气堵在心头。
忽然,他们身后的麒麟兽嘶吼了一声,猛然跃至而下,满身的火焰腾腾燃烧,如铜铃般的大眼瞬间火红开来,几步纵跃便冲向刚刚尖细嗓音的仙人,厚重的蹄子猛扑过去,在还散着滚滚热气的红焰中,那个仙人便以奄奄一息。
麒麟兽奔至过来,顿时吓得众仙惶恐如鸟兽散去,我挤在仙群中,看着它赤红的身体,威武的身躯,想着若是那一蹄子拍向了我……光想想惊的我顿时浑身打激灵。
“孽障,回来!”
子巫族的人在云端充满怒意的呵斥着,可这头异兽却是迟迟不肯离开,庞大的身躯浮在半空中,对着那帮杂杂碎语的仙人怒吼着。
天君有所忌惮的冲着子巫族的人愤怒的喊道:“你们带这上古麒麟兽前来,便是要与龙族开战吗?”
巫族的人似乎有些平静:“这麒麟神兽并非我们带来,不过是在我们前往天宫的途中悄悄尾随而来,这神兽乃是盘古一脉遗留而下,你们也瞧见了,我族并非能唤得动他,许是你们龙族触犯了天规,这神兽颇为不平罢了。”
景肃飞身上去,以龙身之躯挡住了它的前进,黑色的巨龙与这火红的异兽对峙着,电石火光间,两者便飞入空中激斗的搏斗着。
麒麟兽乃是上古神兽,自天地孕化而来,便是与大荒共存,这四海八荒就连天君与之搏斗也未能胜上几分。
空中的龙啸伴随着天将的刀剑兵戈声声声入耳,如撼动天地般充满了雄浑的力劲。九天被这火红的火焰所照脸的云层翻滚着,波动着。
忽然麒麟兽与景肃的龙身,齐齐摔在天宫的地上,化成人形的景肃早已伤痕累累,而麒麟异兽也吃力的撑起四个蹄子不敢轻视的看着面前这个人。
景肃稳住了身形,冲着云层上的巫族一氏道:“景肃今日册封大典,不过是请神灵,占星卜而选得吉日,不过这大婚一事,景肃无心纳妃,也无心冲撞上神和子巫帝的灵日。景肃诚意在此,希望子巫族莫要再伤我族人!否则,休怪我龙族无情无义!”
景肃满身伤痕挺直了脊梁立在前方,看着他削瘦的背影,月华色的白袍上红色越发刺眼的血迹,宛如一朵朵盛开的彼岸花妖娆,让人有些窒息。
直到现在我才有些理解殷遇话语的那番含义,景肃为天宫而生,为大荒而活,这样从一出生就加赋在他身上的使命,是如此的刻骨铭心,至使他无时无刻都站在龙族的面前,大荒的面前,挺着一切。
景肃慢慢退至到众人面前,麒麟兽也颇为忌惮的往后面退了退,就在这一切就快平息的时候,猛然,我被身后的一人给大力的推了出去。
一晃神,我瘦弱的身体飞至前方,跌落在地上。
这力劲极大,至使我跌落在地,心肺也颇为受创,周围灼热的温度让我有些不适,身后众人屏住呼吸的寂静让我从头到脚升起了一股寒气。
“碧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