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彩凤这些年在卫家顺风顺水的,还从没挨过丈夫的打。
卫国强的巴掌直接将她甩懵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嗷的喊了一嗓子,朝着卫国强扑了过去。
卫老太从里屋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儿媳伍彩凤一爪子挠在了儿子脸上,卫国强眼角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痕。
她登时火大了,骂了声‘我艹你祖宗的’,颠着小脚就冲上去薅住伍彩凤的头发,啪啪就是十几个大比兜。
伍彩凤被卫老太打得哇哇直叫,眼前冒着金星。
隔壁左右的邻居们听到动静,都跑出来看热闹。
一看是卫国强母子联手把伍彩凤给打了,大家伙一下就明白咋回事了,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住在隔壁的李大军媳妇跟伍彩凤因小孩的事儿闹过矛盾,之前伍彩凤还总是一副‘老娘日子过得比你幸福’的高傲姿态拉踩自己。
眼下有机会看对方笑话,李大军媳妇乐得不行,回家抓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站在门外说风凉话。
“彩凤啊,不是我说你,你这回真是欠收拾,你说你办得那叫啥事儿?
逼着自个儿侄女嫁个老鳏夫,不是自个儿的肉不心疼咋滴?
人好好一黄花大闺女,嫁谁不成?
咱家属院也有好小伙,你咋不给介绍介绍,偏要为了自己那点私心卖侄女,连累咱家属院都跟着被人指指点点。”
伍彩凤被最讨厌的李大军媳妇看了笑话,心里又恼又恨。
她顶着张肿胀的猪头脸怒瞪着对方,学伍玥之前骂她的话怼起了李大军媳妇:“关你丫屁事,你个水仙不开花硬要装蒜的东西,哪来的脸跟我哔哔?”
李大军媳妇哈了声,拍了拍手里的瓜子壳,冷笑道:“看你张狂的样儿,看来还是揍得太轻了。
你害得卫大娘被你娘家侄女打,还害得自个儿男人没了评估车间主任的资格,就该让卫大娘再给你来几下醒醒神!”
李大军媳妇这话说得扎心,正中卫老太和卫国强的命门。
不说儿子的前程了,就卫老太自个儿的嘴还肿着,俩大门牙也松动了,这两天连饼子馒头都吃不了,只能喝些稀饭米糊汤汤水水,内心怨念大着呢。
有了李大军媳妇这些挑唆的话,她火气蹭蹭往上涨,再次薅住了伍彩凤的头发,又是掐又是捏的,把儿媳整治得嗷嗷叫。
李大军媳妇看到了伍彩凤的惨样,内心舒坦了,哼着黄梅戏的调调,转身回自己家烧饭去了。
对这些后续一无所知的伍玥,这会儿正在跟刘好的姑姑刘秀英签订租赁合同。
隔壁那套带后罩房的门脸房,伍玥正式租下来了。
因为这门脸房是临街铺面,可以做生意的,所以价格比起一般的民居要高上一些。
伍玥了解过镇上租房的行情,单间一般价格是五块钱一个月,面积很小,上厕所只能去公厕,洗澡只能去澡堂,要做饭也很麻烦,很不方便。
刘秀英家的这一套房子,中间隔断的小天井可以学刘好家围个洗澡房,还能自己搭个小厨房。
至于上厕所的问题,暂时也只能学刘好家,弄个木制带盖的马桶搁在屋里,每天早上拎到街道公厕去倒掉。
虽然多少会有味儿,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伍玥也只能适应环境,选择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