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不客气,抓了一把,剥开放嘴里,甜滋滋道:“他在驸马府和三皇子叙旧。”
钱玔闻言白面脸上满是疑惑,“三皇子可是从里黑到外的,世子向来不愿意和他为伍,今日怎么了。”
自然是因为琥珀一案可能和李哲禹有关,所以少卿才没有拒绝三皇子。
“大人让您查的事有消息了吗?”她问。
钱玔瞧了眼四周,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她,“查到了,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你和世子什么关系。”
上午在店铺里,他可是下了血本才换来世子的满意!
沈初怪异地看着他,“大人没说吗,我就是一个当差的啊。”
钱玔一脸不信,“不说算了,反正世子护你,应该也不会是外人,那就给你说了吧。我那套簪子确实被典当了,典当的人不是取簪的女子,是一名男子。”
男子?
沈初第一反应就是停尸房里的那一堆肉块。
“典当铺可还记得那人长相?”
钱玔递给沈初一张卷轴,只见一小厮模样的人栩栩如生,沈初不禁感慨道:
“典当铺竟然还有人画工如此了得。”寥寥几笔,人物神态精髓都跃然纸上。
钱玔一脸受用,沈初便知道这人物画像是谁画的了,能将黛秀斋打理成京城独一份,果然有过人之处。
她收了人物肖像,留给章迟去盘查,一双眼睛打量着钱玔:“你对京城私宅熟吗?我听闻城内有很多世家盖的宅院空闲着,会租赁给其他有权势之人暂居。”
钱玔见沈初一双黑眸转了又转,分明是话里有话,“你想说的是租赁给其他人养外室吧。”
沈初竖起大拇指,“钱东家果然见闻广博,有空吗能跟我一起去个地方吗?”
钱老爷本是凌王府亲兵,因征战时受了腿伤,凌王便让其退下战场,还给了他银子和一座小酒楼。凌王本意只是为了不让他消极处世,却没想到钱老爷子不仅把酒楼打理的风生水起,还成了凌王府暗网中最重要的情报网。
而钱玔是钱家最小的儿子,自幼对钱家经营的酒楼不感兴趣,每天只爱泡在女人堆里研究珠钗罗裙、胭脂水粉,导致钱老爷子一提到他就恨不得打断拐杖,即便他的黛秀斋在京城立足了脚,钱老爷子还是认为他只知道吃喝享乐不务正业,从来没有给过好脸色。
但如果知道他跟在蔺淮言身边,那嘴巴能翘上天。
钱玔跟着沈初晃悠到琥珀被发现的井边。
沈初围着井边转了一圈,四周虽然有民宅,但是宅院看起来都很陈旧,外墙上还爬满了藤蔓,怎么看都不像大皇子或者三皇子会来住的样子。
难道猜错了?
钱玔一边吃着栗子,一边问沈初:“你在哪儿找来的这一处养外室的绝佳地方?你瞧,闹中取静,外在破旧,都以为这里不会住人,其实不然,里面绝对停水楼台,池鱼鸳鸯,不然围这么高的院墙做什么,目的就是不让外人看见里面,而且还有刺钉呢,防盗。”
“你再看四周,没有二层楼建筑,说明什么,防偷窥啊!”
钱玔说完,一脸高深莫测地问沈初:“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世子要养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