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走远,沈初才站了起来,对蔺淮言眨眨眼:我演得像吧!
蔺淮言微微勾起嘴角,笑意染上几分无奈。
宣太后眉心一跳,她还未见过自己的宝贝侄孙对谁笑得这么祸国殃民,她急匆匆地要去仔细看看让小淮言特意召进宫的人。
福公公搀扶住她,提醒道:“太后,这些宫人贵了一天一夜,怕是已经受不住了。”
宣太后心急地挥了挥手,“都起来吧。”
“谢太后恩典。”
宣太后前脚踏出殿门,宫人后脚散开退下。
蔺淮言瞧见宣太后打量沈初的目光,抢在她开口前道:“太后,先回您寝宫,这里不适合说话。”
宣太后忍住好奇,让人守住宫殿后,一行人回到寝宫。
宣太后坐稳后就想继续刚才的话题,蔺淮言却为她斟了一杯茶,道:“往后有的是时间,祖母先听完大皇子此案。”
语落,示意沈初如实道。
沈初点头,“大人,大皇子应该是被嫁祸的,断肢上有大片的暗红色尸斑,按压不褪色,说明是死后一天以上形成的,但是尸僵却完全消失,这种情况一般是死亡后两日到三日内才形成,两项判断死亡时间的方式得到的答案不同,所以我才问了冰窖那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宣太后听着怕怕的,感觉屋内温度都降了下来,她端起小淮言沏的茶,浮了浮茶沫,耳朵却继续听着沈初道:
“而根据丫鬟所言,发现断肢的前一日书房内刚好燃过炭炉,温度比室外要高一些,被冰冻过的断肢就会有水汽产生。所以这只断臂应该已经被卸下来有一段时日了,只是被人刻意冰封防止其腐败。”
沈初说完又将孙仇被捕,以及有人拿走尸包一事,一一说来。
蔺淮言陷入沉思,沈初因为已经想了一整日了,现下反而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我有个猜想,此断肢就是被孙仇解尸的小顺子,而拿走尸包的人只丢弃了一部分,将手臂这种明显是人体组织的断肢留起来冰封住,等时机到了再丢弃到大皇子寝宫。”
宣太后听完好奇心完全被吊起来了,“什么时机?”
蔺淮言道:“皇上前段时间将春季围猎一事交由大皇子办理,有人心急了,开始制造机会毁掉大皇子的形象。但是口说无凭。。。。。。。”
他想了想道:“现在要将这只断肢和衙门尸包里的断肢对比,确定是否属于死者小顺子。”
沈初点头。
。。。。。。
清宁宫。
“什么都没查出来?”皇后质疑道。
石晏蹙眉道:“少卿身边的人问了几个问题后,便没有再验,下人通报说他们离开大皇子寝宫后也没有在去过。”
皇后沉思,“以蔺淮言的能力不应该啊,他又在卖什么关子?”随后又道:“不管他想要干什么,你都盯紧了,这件案子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石晏拱手行礼道:“臣明白,绝对不会牵扯到三皇子。”
皇后颔首,石晏赶紧退出宫殿。
人走后,皇后转身进了里屋,李哲禹正跪在地上,看见她就喊冤,“母后,真不是儿臣让人做的,你就信我这一次吧。”
看着李哲禹一脸委屈的样子,皇后揉了揉眉心,光她相信根本没用,得皇上相信,更何况她自认为李哲禹干得出来这件蠢事。
李哲禹跪爬至皇后身前,讨好地给她捶腿,“母后,就算我想做,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断臂呀,总不能随便砍断一人的胳膊,儿子可没这么残忍。”
皇后狭眸,残忍?想在宫中生存下去哪个不残忍?
别看太后现在一副好欺负的样子,若是没点心机能收养当今皇上?能成为现在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