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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友枝走出去,靠在门口,撕开葡萄冰袋子,吮了一颗小葡萄冰球进嘴里,瞬间被冰到,张着唇轻轻哈气。
少年丹凤眼轻轻一挑,看女孩这模样,他忍不住轻笑:“你这样,看着怪傻的。”
“哼,要你管。”友枝不理他,夕阳的霞光慢慢落下,她站在树荫下,专心致志啃冰球。
等回神时,身旁那人已经不见了。
酸甜的葡萄味在口腔融化,她抬头望过去,几米外,他的身影在金色的阳下被拉的老长,祁凛懒散地伸出一只手,算作跟她道再见。
她歪头。
长的还不错的讨厌鬼。
周一见喽。
友枝提着装满食物的塑料袋,转身轻快地回家。
————
“友枝,你看见妈妈的打火机了吗?”晚上七点,友枝画室的门扉忽然被女人敲响,友娜站在门口,模样有些苦恼:“就是那个粉色zippo壳子的,拿来点香。”
正把画布收进晾干台里的少女,悄悄把东西收进贴身连衣裙的口袋,随后她无辜地回眸:“没有,是不是你丢在哪里,忘记了?”
友娜单手衔着烟,眼底泛着淡淡的黑眼圈,女人疲累地用拇指和食指揉了揉眉心:“哪里都找不到,或许在祠堂里弄丢了,算了,我回头再买一个吧。”
等母亲关门走了,少女低头,攥了攥手里打火机冰冷的金属外壳。
没错。
她藏的。
有时候创作需要自己的亲身体验。
她想要画一个吞云吐雾的叛逆少女。
抽烟一点也不好,但她也只是为了艺术创作。
所以要了解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种事不能被舅舅和妈妈知道。
友枝想。
隐秘的好奇,不驯的叛逆,和明知不对的孤勇——都是艺术家们合理的举动。
她快意地这么安慰着自己,漂亮的花纹打火机在少女纤细的指尖上翻转明灭。
那么,现在,她还缺上一根烟。
友枝摸了摸下巴。
好像……学校附近的商店里就有卖草莓爆珠的,看着倒是还不错。
——要试就得试好的。
女孩勾勾唇角,眼底的水色闪动,狡黠又漂亮。
————
相隔几百米的别墅,祁凛从孙薇的住处回来,扭钥匙打开房门,面无表情地走进去。
室内一片冷清,鞋柜处稍显凌乱,厨房的水龙头滴落水珠,冷色调的客厅墙面,正反射着窗外斑驳摇晃的树影,看着有些昏暗。
很安静。
他换了鞋,随手把栗子面包扔在餐厅桌上,脱下外套搭在椅子背上,然后走到客厅打开电视,调到游戏界面,在毯子上坐下来。
一个小时之后,少年揉了揉眼睛,扔下游戏机,走到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一口口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