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对视了好几秒,友枝眉头一皱,额头开始爆出“井”字,语气也变得气恼起来:“你手给我撒开。”
她想拿回被祁凛抢走的打火机。
少年扬了扬眉。
他的手居然又拿高!
友枝踮脚去抢,仍然够不到。
真就欺负她人比他矮……
长得高了不起啊。
几次想拿回未果,少女气得忍不住跺脚。
才十七岁就一米八几。
吃什么长这么优越啊。
她气得问:
“你自己没有打火机吗?干什么抢我的?”
对方挑着眉低头看她,她踮脚在去抢,他勾唇,似乎在嘲笑,眼神既戏弄又懒散。
“你小兔子啊?着急就跳脚。”
友枝的脸庞一下子红起来,纤细手指攥着他的胳膊,被这一激,就默默施加了不少力气,眼睫轻轻颤着:“抢我打火机、还吓唬我,恩将仇报说的就是你了吧……”
数落一顿。
他忽然懒散地笑起来,磁性的声音像清澈的冰凌滑过湖面,丹凤眼懒洋洋地低下来,轻轻攫住她,启唇:“友枝,那天你画我的事怎么说?”
她一下愣住。
“谁画你了!”下意识反驳。
女孩的眼神飘忽一瞬。
友枝轻咳一声,随后有些心虚地压低了声音:“顶多就是…有关灵感的,一点小小的参考。”
她不自在地咳嗽几声,随后立刻转移了话题,“那些混混为什么欺负赤锋中学的学生?”
“隔壁职校的,之前积过不少怨。”随意按了下打火机,祁凛轻描淡写地说着。
少女的眼睫轻轻颤了颤,有点不可置信:“就这样,那你们打的这么凶?”
“不然呢,”他哼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转身,想走。
友枝:“欸不是,你给我回来——”
被拉住衣角,他不耐烦地扭头:“撒开。”
语气有点不好。
她丝毫不怕,反而很认真地说:“你受伤了,伤口要及时处理,不然很容易感染的。”
说着,要查看他的手指。
少女柔软的指腹触及到祁凛的手背,一阵微末的痒意。
他一顿,指尖一颤,随后拂开她的手,“不用。”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一辆警车滴溜响着,适时赶过来,停到了不远处的马路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