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这场比试,只是在昨天,刚一公布的时候,就已经掀起了阵阵热议,并顺利的成为了,所有赌盘的焦点赛事。
至于这场比试的赔率,也是高到了一个,十分惊人的程度,竟然是一比十二!这种超高的赚头,也是使得不少弟子,竞相下注,期待着能有一个奇迹出现……
也就是说,只要赵德才的那位对手,奇迹般的赢下了这场比试,那么押注的弟子,便能获得十二倍的报酬!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些喜欢钻营之人,却是早早的便押注了这场比试,甚至他们还偷偷的赠给,那位弟子不少的法宝之物,以求他能够,倾力一战!
而有了这些依仗之后,本来都已经准备,认输的那位弟子,顷刻间便是,有了十足的信心。尽管他本来的手段,也是颇为的不俗,但在鱼肉同宗多年的赵德才面前,依旧是不够看的。
此时此刻,这弟子怀揣着数量众多的,低阶法宝,大摇大摆的走上擂台,信心满满之中,准备在普一开始,就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赵德才的一切优势,给狠狠的击碎!
而另一边的赵德才,却是变得满心纠结,不上不下。作为经营杂役院多年的钻营之辈,他岂能不会明白,这些个中关窍?
可是他们的这种赔率,实在是恰到好处,无缝可钻,刚好能够维持一个,最基本的平衡!
若是再高一点,怕是自己也会,大力的押注对方获胜,从而在比试中故意放水,来获得不菲的回报。若是再低一点,自己反倒会全力施为,可是这样一来,吸引力明显不够,刹那就会崩盘。
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出,自己这里的胜算巨大,这样一来,反而没有人会押注对方。而只是这点赔率,却是不足以让自己拉下老脸,去故意放水,让对方获胜……
几个呼吸之后,就在赵德才满心纠结之际,台下观战的弟子,却已是发出阵阵高呼,纷纷为那位弟子加油打气,使得另外四座的擂台,瞬间便黯然失色。
听到这些欢呼,这弟子仿佛被打了鸡血一般,浑身颤抖中,掏出了大量的法宝,双手不断掐诀,使得它们在赵德才的头顶上方,齐齐自爆!
此时此刻,在许多喜欢钻营的弟子的“暗箱操作”之下 ,这场胜负有些扑朔迷离的比试,就已经暗流涌动的,拉开了战幕!
而台下的高玉楼,此时也是在津津有味的,观看着擂台上的比试。随着观看这第二个批次的比试进行,他对于经络导引术的掌握,也已经是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地步!
几个呼吸之后,高玉楼突然转过头去,看向了此时姗姗来迟的,天灵儿和天喜儿两姐妹。其实以她们的实力,已经是不用来此,因为她们的对手,在得知对手是她们之时,便已经是干脆的宣布认输。
而吸引她们来此的,正是为了看看高玉楼的比试,以求能够找出他身上,那股力量的源泉。
在同一时刻,高玉楼也是看到了,黄鼠狼所站的方位,于是神色渐冷,快步走向了那处区域。
其实那天在传送回玄玉宗时,高玉楼只听到了,这黄鼠狼所吹嘘他自己,如何如何的最后一段。但饶是如此,也是把高玉楼气的七窍生烟,若不是碍于自己的时间有限,高玉楼绝对会暴起杀人!
此时终于有机会,单独问一问这黄鼠狼,高玉楼哪里肯放过,只见他仅仅是用了几个呼吸,便已是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对方身后。
但是这黄鼠狼,却是没有丝毫察觉。此刻的他,正眉飞色舞的,向几个凝气一二层的弟子,吹嘘着自己的风流往事。直至又过去了几个呼吸,他这才敏锐的察觉出,这些弟子脸上的神色不对,于是慢慢的转过身子,看到了面色阴沉的高玉楼。
下一刻,只见这黄鼠狼,又是露出一脸谄媚之笑,掐着一口柔弱的腔调,缓缓说道:“哎呀,威猛高大的高师兄啊,几日不见,甚是想念,我这次可是将自身的家底,全部都押注你胜了啊,寥寥心意,来表达对您的无限敬意。”
听他说完,高玉楼的全身,瞬间便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尤其是这黄鼠狼口中的,那副不男不女的腔调,更是使得高玉楼寒颤连连。
片刻之后,只见他深吸口气,压下了心中的不适,转而拉着他走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硬声喝道:“黄鼠狼,收起你的那副,恶心到让人想吐的样子。我也不想跟你多说废话,只问你一句,那天,在我传送回宗之前,赵德才到底说了些什么?”
喝声如洪,瞬间便将黄鼠狼震住。他看到高玉楼脸上,露出的毫不掩饰的杀意,顿时心神一震。于是近乎本能的,将那天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般和盘托出。
“那个,高师兄,你可别跟别人说,这是我说的。那个赵德才,简直是太可恶了,仗着被耀春长老收为丹童,便是目空一切,狗眼看人低,极度贬低像高师兄,这样的谦谦君子,甚至就连我这样的,他也是不会放过!”
“那天,赵德才满口污语,脏话连篇,嘴里不间断的,喷出那啥东西。我本有心反驳,奈何实力低微,也只能暂时屈于他的淫威之下。不过,等我傍着高师兄,来日咸鱼翻身,一定要……”
听他说到这里,高玉楼眉头一皱,随即冷冷喝道:“捡重要的说!”
闻得此言,黄鼠狼立即心头一冷,很快便模仿着赵德才的口气,将那天的场景再次还原。
“特别是那高于楼,当牛做马,结草衔环,摇尾乞怜!偷奸耍滑,奸诈无比,狼子野心,作茧自缚,遗祸深远……”
这一个个词语,从黄鼠狼的嘴里蹦出时,瞬间便使得高玉楼心头火起,七窍生烟,眼里闪烁着危险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