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远洲捏筷子的手肉眼可见地捏紧了,闷闷地嗯了一声。
傅青莲心里叹气,自古多情空余恨呐。
“想开点儿。”傅青莲给他盛了碗汤。
“你见到她,把这个带给她吧,婚礼我就不去了。”傅青莲要回去了,樊远洲递给她一个木头盒子。
“这啥?我打开看下可以吗?”傅青莲接过去,询问樊远洲的意见。
樊远洲点点头。
傅青莲打开盒子,发现里头的锦布上放着一个玉镯子。
她不是很懂玉,但是光看这透亮、很少杂质的质地,也知道这是高档货。
“真漂亮,送薛姐姐的礼物?”傅青莲合上盖子,小心地放进她的包里。
“嗯,你帮我带给她吧。”樊远洲看着远处连绵的青山,叹了口气。
傅青莲应下,虽然她有点想说为什么你不自己拿给她,但是又觉得这对樊远洲来说太残忍了。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顾妄言跟别人结婚了,她肯定连祝福的话都说不出口。
等到周末见到薛梅,先去她的新房参观了一下,硬装已经完成了,但软装还差不少。
傅青莲陪薛梅逛了一天,七七八八买了很多东西。
晚上把青妮叫出来一起吃的饭,吃完饭叫青妮陪她在小院儿住的。
小院儿青妮给打理得挺好,干干净净的,一看就经常来。
“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躺在被窝里,傅青莲问了傅青妮一句。
按说大一的课应该安排得还挺紧的,青妮怎么会经常回小院儿住呢?傅青莲心里有点犯嘀咕。
“挺好的。”傅青妮隔了一会儿才回答。
关着灯,傅青莲也看不到妹妹的表情,但听语气不像挺好啊?咋还有点迟疑?
“你要是在学校遇到什么事儿了,要跟家里说,跟我说也行。”傅青莲知道过集体生活,有时候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的,处理不好的话很影响个人的心态。
良久,傅青莲都快睡着了,傅青妮才轻声问:“大姐,你说如果所有人都孤立你,会不会真的是你自己有问题呢?”
一听这话,傅青莲的瞌睡虫都跑光了。
“不一定。人有从众心理,可能有些人只是漠不关心。孤立一个人,大多数时候是一小部分人的行为。”傅青莲没敢问是不是青妮被孤立了,想循序渐进,让她自己讲出来。
“那怎么判断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傅青妮又问。
傅青莲想了想,说:“我觉得客观的自省很必要,但是遇到事情别先找自己原因,先看看对方是不是有毛病!”
傅青莲知道他们这代人受的教育就是这样的,很多家长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人家怎么不欺负别人啊?先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可是为什么不是先找找施害者的原因呢?
孤立别人,这就是冷暴力好吧?
“姐,我跟宿舍同学关系处得不好。”傅青莲的话或许是给了傅青妮鼓励,她终于跟姐姐讲了她在新环境遇到的难题。
“你展开说说,我帮你分析分析。”傅青莲知道傅青妮的性格是有点要强那种,有什么喜欢憋在心里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