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腮帮子一酸,差点呛了一口水。
呜呜嗯嗯,小鱼确实很乖啊。
晚上吃的香酥炸小鱼。裹上红薯薄粉的小杂鱼,放进油锅里滋啦炸好。
辣椒面、花椒粉、芝麻、大蒜、不要钱的葱花……在用热油一淋……
“……真香。”
林羡鱼猫一样小口小口吃着鱼,碗里的饭一点都没动。
洛云郅不自觉勾了勾唇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养了只过于活泼的猫。
洛云郅不喜欢小鱼,刺儿多。以他的身份地位,市面上豪横、华贵的品种,几乎没有没吃过的。
但山珍海味,珍馐美馔,在他舌尖上留存下来的味道,不过都是那样。
兴许有点喜爱,但永远克制。
但今天的小鱼嚼起来,干香酥脆、回味悠长。
洛云郅想了想,也许得归功于眼前这位大猫猫。
“大猫猫”嚼着小鱼干,桃花眼能快乐眯起,眼尾带着弯弯勾,淡色唇瓣被辣出一圈绯色。细细白白牙齿咬着小炸鱼,偶尔窥见内里红舌。
吃播当前,洛云郅不自觉多吃了一些。
吃饱喝足,林羡鱼拍拍肚子,躺在老藤椅里面,整个人放松又悠闲。
说好的林羡鱼洗碗,俨然是一纸空话。
他就往那一躺,腿长腰韧,薄薄一层皮肤覆盖在腰肢上,露出来的白净晃花人眼睛。
他总是不设防地露出点皮—色,懒洋洋的,像裹着一层棉花糖丝的特殊点心,绝对不仅仅只是甜而已。
“去洗碗。”洛云郅居高临下,在林羡鱼雪白的脸上投上一片阴影。
林羡鱼舒服得阖上的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线。随即用手盖住了眼睛,唇瓣抿得细细薄薄。
他手心皮肤白—嫩,又逆着一层俏生生的红,纤长骨感的手指微蜷,腰腹那节白皙露出来更多了。
洛云郅看不得。
伸手试图拉下他的衣角。
温热纤细的手指,就是在这时候勾住了洛云郅的领口,轻轻拽了拽。
林羡鱼含糊:“不能洗碗。”
洛云郅眸光沉沉:“为什么?手伤了?”
林羡鱼理不直气也壮:“不是,懒得洗。”
洛云郅:……
半辈子的涵养在此刻破功,他没见过林羡鱼这种正儿八经把自己懒的行为说出来的人。
林羡鱼拽着他领边:“洛影帝好人做到底,帮忙洗洗嘛,我发誓我就懒一次。”
放屁,下次接着懒,先骗过一次。
洛云郅没见过林羡鱼这种人,所以没法拒绝他的请求。
或者说,林羡鱼用猫儿似的眼瞳润润看向自己,提出索求的时候,他都拒绝不了。
“下次记住。”
“下次一定!”
洛云郅认命洗碗,林羡鱼彻底放松成一条咸鱼,天地悠悠、春暖花开,玻璃杯红鱼噗噜,林羡鱼敲敲玻璃,鱼鱼凑过来,他给人一大逼兜。
林羡鱼:“啊,笨鱼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