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天黄昏,景行一过来,就吃到了热乎乎的闭门羹。hongteowd
景行有些无奈,见连青玉都态度明确,一步都不让他进,他也只好站在门口问了问薛姝一切可都还好,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今晚,总算是能睡个踏实觉了。
而且一连好几天,睡得都是无比安生的觉。
身边少了个人,虽然偶尔有些不习惯,但是起码不必担心晚上睡不了觉,还得强行被人拉起来强身健体,单这一点,就足以抵消那一点点的不习惯了。
薛姝这边的小日子倒是悠哉悠哉的,景行就不行了,明明跟自己的心上人同处一城,彼此也都有时间,却连见都见不了一面,这滋味儿简直憋屈至极,谁体验过谁知道。
而且,薛姝的院子外围还有暗卫守着,要是动静再大一点,惊动陆应澈就更不得了了,所以哪怕景行能力不俗,却也不敢贸然行动。
每每想到此处,景行就不由得在心里暗骂那一夜不知克制的自己。
于是这一日,景行决定今日无论如何也得见着薛姝一面,见一面,起码得解了自己心中的相思才好。
然而,他刚到苍园客栈的大门,便见着门外停着一辆十分华贵的马车。
想必这应该是又来客人了。
景行没有过多在意,依旧是不急不缓地朝苍园走去。
直到他快走到薛姝的院子时,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动静,他步子一顿,微微侧头听了一会儿。
好像是陆应澈被人打了。
那没事了。
景行重新迈动步子,往薛姝的院子而去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好汉动的手,若是日后有缘得见,他……
薛姝和院子和陆应澈的院子就是斜对门,要想去薛姝的院子,那必会经过陆应澈的院门前。
走到这儿,景行目光一瞥,便见那追着陆应澈满院子打的不是别人,正是此时本应该在京城的镇北侯夫人。
景行脚下步子一顿,随即又加快了些,一直进了薛姝的院子才慢下来。
然而,他还来不及喘口气,便听见了另一道熟悉的声音:“景公子?”
完了。
是薛陆氏。
景行身子一僵,电光火石之间,他连忙拱了拱手,恭敬地道:“薛夫人。”
薛姝扶了扶额。
几日前,陆应澈做主给她寻了许多小倌来,那一日,她实在是被自家表哥这番操作气得昏了头了,提笔就给侯府写了一封信,却没想到,镇北侯夫人和薛陆氏竟然亲自过来了。
她本意只是想控诉一下的。
现在闹得这么大,着实是叫人意外。
薛陆氏笑着点了点头,道:“想必这几日,姝儿给景公子添了不少麻烦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薛陆氏自己清楚得很,自家姑娘是跟她三哥哥一起来的,跟景行可没关系。
不过就是见了面,客气一番问问而已。
意思大概就类似于问他吃了吗。
这一点,景行心里自然也清楚,要答话,不能说添麻烦了,也不能说没添麻烦,总之,把自己跟薛姝的关系撇得越干净越好。他也确实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