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的功效也不止退烧,更何况这药也是有针对性的。”
中药不像西药,它的针对性不强,应用广泛,在不同的病症中能产生不同的功效,单纯的用‘败毒’、‘退烧’这样的疗效来定性药物的话,局限性就太大了。
好产品就该用到该用的地方去。
“那就取个洋气一点的名字。”
苏维民想到之前黎善说的‘蒲地蓝’,不得不说,四味主药中的三味主药各取一个字,合起来确实挺洋气的,他沉吟几秒就迫不及待地提议:“叫蒲地蓝消炎粉?”
“反正不过败毒还是退烧,本质上还是炎症作祟,消炎就更笼统了。”
张忆国也觉得这名字不错。
“话说这药粉的主意是谁想的?”张忆国用小匙挑了一点点放在手心,两手揉搓一下,就看见小碎粒立刻花为粉末状,便可知其溶解速度。
“我家那个小孙子……”
说起这个他就叹气:“你也知道,卫海这个人,虽然三十几岁了,但就是个不成人的,忙起来家里的事一概不管,他自从跟前头媳妇离婚后,就一心扑在工作上,去年终于再婚了,结果又忙起来了,他那个新媳妇本身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哪里知道这孩子该怎么带,更何况还是水痘这种防不胜防的东西,这不昨天夜里突然跑过来说孩子发烧了。”
苏维民不想叫自家人在风口浪尖上。
愈发地淡化黎善在这件事中的存在感:“我家小儿媳妇在技术部,技术部的老刘以前是军医,就过去把她请过来了,老刘一看就知道是水痘,我也知道水痘的传染性很强,于是立刻就开始通报全厂。”
可就算如此,还是晚了。
好几个孩子夜里都烧起来了。
“厂里的药也不对症,小儿媳就跑了一趟县医院,买了不少药回来,又怕太苦了孩子不吃,这又是加糖又是用锅子炕的,总归事把药给喂下去了。”
所以是谁想的这个主意,谁也不知道。
毕竟当时太乱了,指不定谁出了个点子,大家觉得好,就这么干了。
这话苏维民说的理直气壮,张忆国还是意识到苏维民小儿媳在这里面的重要性,他也是受过苦的人,自然明白苏维民想要维护儿媳妇的心情,便没再追问,而是点了点头,将剩下的粉末拿过去,又去研究室找出药物烘干机,打算自己亲手制作一份试试看。
要是药效和原浆差别不大的话,倒是可以生产一批出来,不说销售全国,至少将这次的水痘病毒先给清理了。
所以还挺着急的。
苏维民将事情交给张忆国后,还有些担心黎善闹情绪,毕竟这药是她先实验出来的,如今交给了研究所,日后这药的名声,也会全归研究所,到底对黎善是不公平的。
黎善却巴不得这样呢。
“我也就是瞎猫碰上个死耗子,又不是专业的,要是这方法你们觉得好,尽管用就是了。”
苏维民却不愿意:“这方法是你想的就是你的,我们厂也不可能占工人的便宜,虽然不会宣扬,但也会给你记一功,年底评选的时候,肯定要给你颁个奖的。”
这样的创新精神还是需要鼓励的。
万一以后工人们也能想出其它的好点子呢?
苏维民都这么说了,黎善也只好点头答应,好在只是记着,没宣扬开来,否则可就麻烦了,她目前还只是个药厂新兵,太跳脱的话容易引人注意。
蒲地蓝颗粒剂的事情告一段落,剩下的药物生产就是苏维民需要烦恼的事情了。
药厂水痘战役取得阶段性成功,孩子们各方面的情况都算良好,成年人感染率低,就算感染了,也能靠自己的抵抗力扛过去,实在烧的太厉害了,医务室会给打退烧针,只要没烧成脑炎,一般问题都不大。
同药厂相反,县城里的水痘越来越严重,甚至已经有孩子烧坏了脑子,感染了水痘性脑炎。
本该热闹的街上也人烟稀少,走在路上都时不时的能听到呼喊声。
县政府很快将这件事上报去了市里,却得知市里也有不少孩子感染了水痘,最后县领导咬咬牙,直接越级上报去了省里,本来-->>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