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翡翠仙子还是即墨瑾,如果要杀我,不可能那么不干脆,除非,他们故意不想让我死的痛快,又或,我身上有可以保护我的东西,让他们无从下手。
不论是哪一种,我都可以延缓在这里的时间,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有可能找出锦香灵佩的下落。
除非我死,否则,我就要找到锦香灵佩,只要不死,我就有机会。
楚颜虽然变回原形,但因为灵石的一些原因,身体已无大碍,虽然我想尽早让他恢复原来的样子,但不至于太紧迫。
我的脑子里转过千万个念头,只听即墨瑾说:“既然这样,那你更要留在这里,慢慢的,想起来。”
他的眸子如黑墨,带着捉摸不透的表情。
果然没错,他就是想要折磨我。
所有的事都说开了,我反而没那么多约束了,冷笑:“等我想起来之后呢?”
他注视我,唇边的笑像一抹冰魄:“以后,如果你能让我高兴,说不定我会留着你。”
冷笑,再笑,却渐渐变得苦涩。
我曾多么想留在他身边,只要守着他,哪怕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就算他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我也无怨。
可是现在,我却从心底升起无限的寒意,仿佛身体冻结,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可以留在他身边,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从前,虽然我也带着目的,却并非自己所愿,而现在,我已下定决定,只要找到锦香灵佩,便马上找机会离开。
如果,不惜要和他对立,我也不会手软,虽然我一定不能敌过他,但我也不能在存任何感情。
即墨瑾,你也许永远不会明白,你对我身体的那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当我看见你的那一束光团的飞来,我的心已经碎成一片一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五十九、初露端倪】………
找寻一样东西,先要对藏东西的地方十分的熟悉,大概的了解。
乘即墨瑾不屋子里,我沿着大殿慢慢的走,即墨瑾说了暂时要留着我,而翡翠仙子又在天宫,所以我还算安全。
墨金色的大殿,每走一步,都有种熟悉的感觉冒出来,长廊尽头的山洞,那是洗澡的温泉水池,再往里走,好像应该是狐狸的别院,也有可能,是使者们住的地方,但我绕了个弯,没往前走,直接往右转,转了几个弯,绕的自己也迷迷糊糊,终于看见一间屋子。
屋子的上方写着:闲雅阁。
闲雅阁,闲雅阁,我默默念了一会,犹豫了一下,下意识的推门进去。
这是一间书房,巨大的到屋顶的书架上放满了各色的书籍,我在书架前站了一会,忽然被一本粉色书面的书吸引目光。
心跳的越来越快,我颤抖的拔出那本书,“风月无双”几个字映入眼帘,果然是我的剑谱!
打开书的第一页,那行小字如此熟悉:心中有情才是剑……赠黑炭。
我藏在身上的剑谱原来真的在这儿,只是,即墨瑾为什么要留着它,是为了更好的练剑吗?
那么,他应该也看到了我扉页上写的那行字,多可笑,我想送出的东西最终在“死后”到达他的手里。
我轻轻抚摸那本仿佛积着千年灰尘的书面,指尖滑过“黑炭”两个字,黑炭,黑炭,那个总是一身黑衣的少年,我喜欢在背后叫他黑炭,不知他是否听到过,就算他听到了也不会应我。
这本书在这里躺了多久?也许他早就忘了。否则。它不会如此晦暗。“死前”。在我地身上。除了这本剑谱。还有一个荷包。是准备送给相同地人地。那个荷包呢?也许早不知扔去了哪里。就像我地心。被遗忘在这个角落里一般。隐隐地疼。
剑谱留着还可以用来练剑。而荷包呢?对他来说。荷包只是一个不相干地人身上地物件。不止不相干。还是来历不明地奸细。是敌人。
忽然。飘落一张雪白地纸。我伸手夹起来。细看。上面画着一把琴与一柄剑。这两样东西我再熟悉不过我地银剑。而琴。却是楚颜地朱砂。
这是什么意思?我翻来覆去地看。却只有这两件东西。好像只是随手画地。却让人感觉很奇特。又像是传递什么信息。
如果是传递信息。那是什么信息楚颜?我和楚颜怎么了?
墨迹已很淡。似乎历经了许多许多年。我看不出端倪。只好把它放回书页中。
一页一页的翻下去,每一招一式都仿佛铭记在心,一个女子用独有的方式持剑,那个女子,是按照我自己的样子画的,虽然画的很简单,和普通女子也没什么分别,但那握剑的手法,却是独一无二的。
这剑谱上的最后一招是“情根”,是我自创的招式,那时,我心中有情,而现在,我对那个人还有情吗?
说不出的感觉,除了恨,似乎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混杂在所有的情感当中,分不开,却无法忽略。
是不是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我混混噩噩的坐在软榻上,很奇怪,一坐上去,就仿佛放松了许多,似乎曾经有过这样的岁月,日日夜夜只和一个人相守,在这间漫着书香的屋子里,时光变得狭窄,只有两个人,安静的相对。
眼皮像有千斤重,慢慢的阖上,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说话。
“天宫的情形如何?”一个慵懒散漫的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