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不若父王就将厨房一应人等,全提了来严刑逼供,歌儿相信,那些人的骨头定是没有板子硬的。”
有条不紊的说完,她又看了眼色仍然很凄白的江冰莹道:“父王,莹儿姐姐中的究竟是何毒?若然很严重,父王还需要早些替莹儿姐姐寻了解药才是,正所谓,关心则乱,虽然揖拿真凶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莹儿姐姐的安康不是吗?”
楚谟远便定了心,朝已经备好了马车走过来的楚进言道:“去把厨房里的一应人等,全提进来,还有,去库里拿三颗仙灵丹过来。”
楚进言闻言便向入画怀中的江冰莹投了一眼,眼中划过一抹厌憎,楚谟远正全身心的关注着江冰莹,因而不曾见到,倒是楚轻歌,却将楚进言的厌憎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不由若然有思。
从青衣的态度来看,江冰莹似乎很得王府所有人的欢心,在王府所有下人心中,江家这位表小姐沉稳大度端庄识体,温柔而又善良。可是从楚管家刚刚那眼中闪过的厌憎来看,是因为这楚进言看清了这江冰莹挟恩以报的真面目才引起的厌憎呢?亦是楚进言和江冰莹之间另有私怨?
楚进言恍似已然知晓自己对江冰莹的厌憎被她看清楚了,却向着她微微点头一笑,她不由便呆住了,楚进言这一笑别具深意,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瞒过他一般,但那笑中,明明白白的写着他不会伤害自己,这一点,她却是不会看错的!
那么也就是说,楚进言对王府对父王是忠心的,他厌憎江冰莹是因为他看穿了江冰莹是个虚伪之极的人,只是碍于身份立场,他就是看穿了也不方便提醒父王,刚刚那眼中的厌憎,是为了故意让她看到,让她去提醒父王小心江冰莹这个女人!
想通了这一点,她不由微微苦笑。
楚谟远就算再宠爱她,可是和江冰莹相比,天平两端,谁轻谁重,谁又知道呢?
毕竟,那是于他有救命之恩的亲情血脉呢!
又想到楚谟远命楚进言一下拿三颗可解百毒的仙灵丹,可想而知,江冰莹这一次对她自己下了多狠的手,师傅曾经说过,一个敢于对自己狠下手段的人,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人!
你想想,一个人都对自己狠下手段了,那对旁人呢?
这个女人,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啊!不知道她和林梵音相拼,究竟哪一个会赢呢?
应该是江冰莹吧?毕竟她在楚谟远心中占据着不轻的份量,这就是她的优势!
在她胡乱思索之间,楚进言已将厨房一应人等全拘了进来,约有七八人之多,除了几个看起来精明利落的管事婆子之外,还有几个看上去老实愚昧的。
一行人进了大厅便跪在地上,一个个面无人色的听候发落,在来的路上,楚进言已经将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所以这些人心中明白,这一次,若查不出真凶,很有可能,她们便不得善终了。
“拖出去打,每个先打十板子。”看着跪在大厅里的人,楚谟远冷然道。
楚轻歌叹气,心知父王这般做是为了杀鸡给猴看,十大板打下来,虽不致要了人命,却足以动摇人心。只是,这次的事原本就是一个陷阱,那安排好的人,就算不被打,也会招出一个莫虚有要害江冰莹的人,就是不知道,江冰莹不惜以身犯险,设下这么大一个陷阱,为的是陷害谁呢?
外面传来被打人凄凉的哀号声,却没有人为之心软。
如此这般,所有人都已经挨了十大板子重新回到大厅,楚谟远居高临下望着面色惨白的众人道:“本王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敢在表小姐参汤中下毒之人,自动走出来,否则,你们这些人连同家人一起,本王一律打杀。”
那些跪在地上的人面色顿时变得惨青,王爷这般说,显然就是不给下毒之人心存侥幸的机会,那下毒之人若是不招,这里便是有无辜之人,也会跟着一起打杀,也就是说,厨房里有机会在参汤中下毒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王爷,饶命啊,老奴真的没做过啊!”
“王爷明查啊,老奴忠心耿耿,断不敢做那欺主之事啊。”
一片求饶之声响起,楚谟远却面色不改,目光如炬的盯着楚进言则燃起的香烟。
半个时辰过后,却无一人肯主动站出来招供,楚谟远一挥:“管家,去把这些人所有的亲人全拘起来,一个不落。”
众人皆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又丝毫不敢怀疑王爷的手段。
不过须臾,楚进言便押着四五十人在外面,那四五十人中有老有小,皆一脸惊恐状。楚轻歌看进眼中又不免一声叹息,江冰莹费尽心机设下这个陷阱,究竟所图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