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彻见齐凤离摇头,有些着急地问:“为什么?”
齐凤离说:“人鬼毕竟殊途,人有内力,鬼有妖力,你现在修炼熊饕内功,内力均被牙毒吞噬,根本积攒不下,等牙毒彻底腐化你的身体,丹田就会干涸,经脉也会堵塞,届时你将无法修炼任何功法。”
金彻听了心中大为失落,叹道:“程跋大哥给我传授自己功法,看来我是没法将其发扬光大了。”
齐凤离见他确实失落,便安慰道:“修炼内力功法、外门体术,终究难逃打打杀杀,一心向武也为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程跋推门而入,只见他手提烧鸡烤鹅,将吃的递给金彻,又将一个布袋交给齐凤离,道:“齐叔叔,你要的钢钉。”
齐凤离点了点头,问道:“可有游侠团队?”
程跋点头道:“银护城果然是个游侠聚集的大城,我打听了一下,北行的游侠团队至少有五个。”
齐凤离虽然隐居已久,但毕竟是老江湖,说道:“银护城是牙银发放地点,自然聚集了大量游侠。程跋,可打听到这些团队都是什么人带队?”
程跋说:“有四个队伍的团队长是祛邪榜的金牌游侠,令一个队伍是由诸葛榜的谢幽带队。”
齐凤离说:“谢幽是何人?”
程跋说:“齐叔叔远离江湖十余年,可能没听说过此人。谢幽原本是朝廷的牙官,因为贪污受贿被皇帝革职,后来就成了南方一带有名的游侠,年纪三十岁上下,就已经斩杀三个红牙血鬼,和其他十五个游侠并列诸葛榜第七十三名。”
齐凤离奇道:“贪污受贿?”
程跋道:“没错,据说此人收受游侠贿赂,用狗牙充当白对儿上交朝廷,骗来的牙银和游侠对半分成。靠着这个法子,谢幽成了当地首屈一指的富贾。”
齐凤离哼了一声,道:“白帝江山迟早毁在这样的牙官手中。”
金彻则是大为惊奇,说:“狗牙也可以冒充白对儿?”
程跋说:“天下白牙血鬼太多,普通游侠基本也都是靠猎杀这种低级的血鬼为生,是以每天汇入朝廷牙库的白对儿数以万计,如此众多的数量,混入一些冒牌货并非难事。江湖上还有仿造高手可以用狼牙仿制黄对儿甚至黑对儿,逼真程度甚至可以骗过经验老到的牙官。”
金彻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不由连连称奇。
齐凤离泽则说:“谢幽如此爱财,怕是随其北行是要收钱的。”
程跋笑道:“让齐叔叔说对了,谢幽的游侠团队明码标价,一百两银子一位。”
金彻差点从床上载下来,大声道:“这不是抢钱么?程跋大哥,可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程跋道:“我已经交完钱了,一共三百两银子。”
“哎呀!败家!”金彻心痛不已。
齐凤离和程跋见金彻如此,不有相视一笑。
程跋自不必说,其父程凯生前积累了大量家财,虽然取之无道,但最终也还是继承给了程跋,是以程跋游历半生,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绝不费半点口舌。
齐凤离虽然如今穷困潦倒,但年轻时也是大杀四方的知名游侠,积攒下来的獠牙数量巨大,是以也不缺钱。他不肯为朝廷卖命,就把獠牙卖给民间收藏家,是以也从来不缺钱。
所以二人见金彻在那为了几百两银子“哭天抢地”,都是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