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前展的势头来看他完全有能力谈女朋友,而且他确实需要一个女人,吴樱花不可能是他的女人,彭芙蓉更不是,他唯一可以追的就只有周红霞了。
他的激情感染了周红霞,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要他在上海电子市场三号门等她。挂了电话,他匆匆同朱建湘他们打了声招呼走出办公室直奔电梯。出了赛格科技园,一会儿就到了上海。下班的人像潮水一样从各栋大厦与楼道里涌出来,霓虹中人头攒动,喧嚣声把行驶的车子都堵住了,似乎全中国的上班族都拥到了上海。
高训奇穿过拥挤的人流挪到上海电子市场3号门时周红霞刚好也到了,用手拂着耳鬓垂下的头快乐地问他是不是做到了大单。上了一天班她一点也不觉得累,看样子她也不错。高训奇笑而不答,继而询问她想去哪里吃饭。
周红霞温柔地笑了笑:“你请客,你说了算。”高训奇口袋里并没有多少钱,坦言道:“我们还是随便吃点吧。”说话时脸上露出些惭愧,心里想起了阿兰。周红霞并不是彭芙蓉,她善解人意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去吃木桶饭吧,十块钱一份。”
高训奇也看了她一眼,笑道:“我虽然没钱,但也不用这么寒酸吧?而且下个月就可以拿提成了。”
“可以了,等你有钱了再好好请我一顿吧。”
“那是绝对的,”他自嘲地笑了笑,同周红霞去振华路吃木桶饭。
他一边走一边把自己的收获告诉她,不止如此,他还把自己心中美好的蓝图向她描绘了一番。那情景似乎不久的将来他就会在上海拥有自己的公司,拥有自己的坐驾,不用朝九晚五地挤车。他滔滔不绝,绘声绘色,消毒把一切描摹得似乎就在眼前。周红霞完全被他理想未来感动了,钦羡得不时回过头来看他。
吃过饭时间还早得很,高训奇提议一起散散步,周红霞点点头。两人沿着街道缓缓向前走,周红霞又说起她的房客。现在与她合租的是一对年青恋人,他们毫无顾忌的折腾总在夜深扰得她心烦意乱。他不适时机地游说她搬到梅林关外,正好自己也不想住在市内了,市里太拥挤太喧嚣了。她轻轻地摇摇头说住到关外每天上下班要挤公车,还是住在市内方便一点。
他们沿着华富路不知不觉走到了中心公园。上海宾馆周围的霓虹灯在暗绿的树叶上闪烁,夜空特别晴朗,但没有乡下那么清明。月亮朗朗地挂在天空,也许是城市的灯光让它黯然失色,看起来总不太皎洁。不远处赛格大厦隐约在朦胧的夜色中,还有地王大厦,两座大厦宛如一对孪生兄弟,魁伟,隽永,直指夜空。
他们站在上海宾馆公交站附近公园边沿,周红霞轻轻地哼着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他望望中心公园,夜色中那黑黝黝续约的树木让他心生畏惧。从上海宾馆坐公交或地铁只要三五分钟就可以到岗厦。美景美人,他不想马上回去,突奇想说去赛格看夜景。周红霞提醒他去赛格观光的门票不便宜,他无所谓摇摇头,说自己来上海两年多了还没去赛格大厦的顶楼看过。看样子他似乎是下了决心要去,她不好再推辞只好同他一起去。
从夜总会出来已是午夜,回到住地周红霞还没有睡拿一本《读者》在看。吴海滨一进房她就把《未来》甩到床上,质问他这么晚在哪干什么。高训奇看她一眼,含混不清地说陪朱建湘刘国韦一起喝酒。
“喝酒喝这么晚吗?为何把手机都关了?”周红霞得理不饶人,咄咄逼人站到他面前。
她的霸道让高训奇的酒醒了一半,他第一次现她原来这么凶悍,眼睁睁地望着她。周红霞不理他,进一步逼问他是不是在外鬼混。高训奇真想生气,不过事实上自己是在外面鬼混,还害人家久等不归,只好息事宁人,偃旗息鼓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交给她说:“刘国韦离职了,我和朱建湘陪他喝杯离别酒。”凶凶悍
周红霞拿着那厚厚的一匝钱大约有六千元,看了他一眼语气缓和了不少:“那你为何不早说?”
“我哪有时间说啊,一进门你就骂。”
周红霞惭愧地笑了笑,向他道谦:“那也不能怪我,你在外有事也不能把手机都关了,事先打声招呼是应该的吧。再说上海这地方你是知道的,我既然爱你就不得不把你看紧点。”说完温柔地眨了眨眼。
那样子让高训奇感到好像又喝了杯烈酒,飘飘然心情好了不少,自责道:“以后不敢了。”说完一把拉过她用酒喷喷的嘴在她手上亲了一下。
周红霞推开他把钱收起来,找出他的衣服催他去洗澡。高训奇顺从地接过衣服走进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他看到周红霞半倚着床头侧身躺着看刚才那本杂志,鲜明色彩的睡衣简单地将她姣好的体态展露出来,让她看起来非常温婉可人。他忘了她刚才的泼辣,扯掉腰上的浴巾,斗志昂扬地扑过去。计有心事迅地什么也不想的她扔下杂志,情意绵绵地说:“慢点啦,这么粗鲁。”清凉的手臂挽住了他的脖子。
他下流地笑了笑,“是你穿得这么性感勾引我。”边说手伸进了她的衣里,抓住她肉墩墩的手子。她轻轻地“嗯”声,呼吸就有点含混不清了,水盈盈的眼眸燃烧着浓浓的邪火。他的****直往上窜,喘着粗气用牙齿咬开她止衣,对着那的黑三角眼睛亲了去。她舒服得忍不住“噢”了一声,情不自禁地躬起身,死命地抱着他,翻身坐在沙上面。
风平浪静后她绻伏在他怀里,询问刘国韦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辞职了。他告诉她刘国韦有个朋友在冷水铺开了家电子公司要他去打理。他抱着她,用手梳理着她稍微凌乱的头慨叹道:“一个人的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对于电子这一块他刘国韦原也是个门外汉,在上海才半年时间就干得有声有色,风生水起,现在不要一分钱就可以拥有人家一半的公司。正如朱建湘说的,在上海北要成为一个老板有时容易得让人意想不到,连一分钱也不要!我敢说半年之后刘国韦就会重新回到上海,独自开自己的公司。”
周红霞仰起脸看了他一眼,用手抚摸着他的前胸说:“你也会有这一天的,只要你尽心尽力地干。”高训奇不置可否。接着周红霞又说:“我想把现在的工作辞了,到上海电子市场租个柜台?”
高训奇吓了一跳,绝没想到她这么大胆,疑惑地望着她:“能行吗,上海的柜台租金那么贵,你又没有现成的老客户。”
“没单怕什么,生意是慢慢做起来的,你现在提成加工资不是每个月可以拿到四、五千块吗?我们可以用它来交柜台的月租与房租,你再努把力在公司里多做点单,另外现金客户拿到柜台来。这样不是很好吗,难道你想一辈子替人打工?”
高训奇还是有点担忧,犹疑道:“万一被公司知道我就会被开除的,如果柜台的生意做不起来我们就会背负着双重的压力,我看还是过一两年再说吧。”
“你不说谁知道你在上海租了柜台?朱建湘他们不知道我们在一起吧?”
他机械地摇摇头。
“这就好了,继续等下去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活着?机会是自己创造的不是靠等来的,等来的东西永远不会成熟。再说我在现在的公司干得也不如意,我想离职,再去找工作还不如自己偿试下。”
“你帮人打工都干不好,自己干就一定能干好吗?再说上海也不见得有空档位,不要这么冲动,还是等等再说吧。”
“我等不下去了,你和刘国韦同进公司的,他现在都要做老板了,还有刘纯真他肯定在上海开公司,朱建湘难道不想自己做,看着他们一个个拥有自己的公司与事业你就坐得住吗?”
“租一个档口,租金与押金都要好几万,总还要进货吧,一下子去哪弄那么多钱?”
“你找你的亲友去借一点,我找我的亲友去借一点,东挪西凑总还是有办法的,如果要等到什么都齐备才行动,那就永远没有出的一天。”
“是啊,机会是要人创造的。”他百感交集,望着她迫切的眼神,不由得倍感压力。看样子她是绝不甘落后刘国韦他们的,他以前并没有看出她如此好强,也许是虚荣吧。
夜已经很深了,上海并没有安静,楼下喧哗声还是不时地传来。他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忧心忡忡地说:“让我再考虑考虑,先睡觉吧。”
她温顺地点点头,亲他一下,乖觉地闭上双眼。他关了灯,房里一下黑了下来,但他却睡不着,在黑暗中睁着双眼。屋里静悄悄的,她均匀的呼吸随着他的心跳在深夜里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