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公子登时疼得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痛痛痛、放手、放手!”
“这铺子我买下来了,你以后若是敢来闹事,我折的可就不是你的手指了。”
叶初秋松开手,往后一推,王公子便连人带凳子,摔了个四仰八叉。“还不快滚?以后这里是我的地盘,再见到你们,来一次我打一次!”
叶初秋冲他喝了一句,王公子的两个狗腿子立马上前,将王公子扶了起来。王公子退后两步,离叶初秋远了些之后,才问道:“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什么身份?”
“哼,不就是王监生的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叶初秋微抬下巴,一脸不屑的模样。“你瞧不起我爹?你到底是何许人?”
王公子又退后一步,才问道。他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他也是有智慧的,一般不能惹的人,他可不会去跟人家结仇,就欺负欺负这些小商贩,对他来说,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老身乃齐大人的义妹,林夫人是也。”
叶初秋将齐重锦这杆大旗搬了出来,虽然不怕他,但她也不想跟这种小瘪三纠缠,毕竟她不可能一直在这铺子里守着,以后酒楼开了,他若是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来败坏她的生意,那也是一桩麻烦。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将麻烦留给曲夫人。“原来是林夫人。”
叶初秋这个名头在县里还是有一些的,毕竟她之前卖粮的时候,有不少人听过她的名头,且她又明确说了自己是齐重锦的义妹,如王公子这般识时务的人,自然不会再纠缠了,只朝叶初秋一拱手,“先前小侄多有怪罪,还请林夫人见谅,等以后林夫人的铺子开张了,小侄再来恭贺。”
说罢,带着狗腿子转身就走。出了门之后,他身边一个狗腿子不解地问道:“公子,您干嘛在她面前露怯啊,她是齐大人义妹又如何?咱老爷可不怕她。”
“哼,你们懂什么,这铺子暂且放她手里又如何?反正齐大人很快就要倒霉了,到时候等齐大人一走,她又算什么。”
王公子嘴角一勾,脸上露出一抹阴冷如毒蛇一般的笑来。纨绔,天底下哪有这么多纨绔,他到处挑事,不就是试探一下,哪些人好欺负罢了,若是真惹了不该惹的人,他爹自然会上门道歉,只说是家中子弟不懂事,将管一切错处都推到他身上。若是发现他惹的是软柿子,那当然是将他的铺子一并吞没了。不然,他们家每日如此奢靡生活,又不事劳作,财产又从何而来?还不是靠着巧取豪夺。这些下贱之人,以为有了一点际遇,就想开铺子发大财当员外,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都让他们发财了,那他们这些士绅地主,以后由谁来伺候啊!等王公子走后,郭掌柜立马走了过来,同叶初秋行了个礼,“没想到林夫人竟然是县令大人的义妹,请恕在下失礼。”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跟这些纨绔纠缠而已,所以才搬出齐大人的名头来。”
叶初秋说了句,拿起毛笔,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后,又看向郭掌柜,“该你了。”
郭掌柜知道叶初秋的后台后,不再犹豫,走过来签字画押后,递了一份契约给叶初秋,又从怀里将房契地契拿了出来,“林夫人,这是这铺子的房契地契,您收好。”
“多谢。”
叶初秋接过契约跟房契地契,又看向一旁的桌子,“银票在桌子上,您也收好。”
郭掌柜点头,走过去收好了银票,又微微一叹,心中很是不舍,这茶楼他才经营了一年不到,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属于别人了。看来,他果然不是做生意的料,也好也好,以后再也不担心地痞流氓了,拿着银票回到乡下,买几亩薄田,未尝不是一件美事。“郭掌柜,这几天您依然可以住在这里,不过我买下这铺子是用来开酒楼的,所以这几天怕是也会过来将这铺子再改造一番。”
叶初秋又同郭掌柜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郭掌柜连连点头,“您放心,我会尽快搬走的。”
“我不是赶你走,你要多住几天也行,只是怕我们收拾的时候,打搅到你的休息。”
叶初秋说了句,站起身来,“郭掌柜,契约既然已经签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林夫人、曲夫人,还请留步。”
郭掌柜愣了片刻,连忙追了上去,“我请你们吃顿午饭,两位夫人务必赏脸。”
“谢了,不过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多打扰了。”
叶初秋摆摆手,谢绝了郭掌柜的好意,带着曲夫人离去。“林夫人,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曲夫人看着叶初秋好像有目的往前走,便问了句。“当然是带你去见我的义兄啦。”
叶初秋转头冲她说了句,“这世道不太平,你以后要在这开铺子,没人罩着可不行。”
“林夫人考虑周到。”
曲夫人垂眸,“不过像我这样身份的人,哪里配见齐大人。”
“有什么配不配的?反正大过年的,就当过来给他拜个年了。”
叶初秋说着,走到一旁的铺子,买了些糕点蜜饯,又让谷丰将她放在马车里的一篮蔬菜拿了出来,“跟我走就是了。”
叶初秋领着曲夫人来到了衙门旁边的巷子里,走到门边敲了敲,柳伯很快从一旁的屋子走了出来,“谁呀。”
“柳伯,新年好呀。”
叶初秋冲他打了个招呼。“原来是林夫人,快快请进。”
见到是叶初秋,柳伯脸上立马堆出了笑来,“这几天过来找我们家老爷的人太多了,我简直是烦不胜烦。”
“这说明你们老爷受人尊敬,大家都想拜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