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雨摇曳,瓢泼大雨打湿屋檐,淅淅沥沥连绵不绝。
一夜春宵似烟云,徒留痛楚,血腥弥漫
天光微亮,唤醒昏迷的林晚江,他看向窗外日阳高照。
段绝尘早已离开,像对待秽物那般,对他视如弃履。
想起昨夜之事,林晚江又红了眼眶,他感觉很痛苦,尤其是羞于启齿的地方。
段绝尘应是醉了,像对待牲畜那般毫不留情,狠狠的掠夺一遍又一遍。
他本应熟悉那人每一个情动的眼神,却同记忆中大相径庭。
“不醉又如何?”林晚江自嘲一笑,摸了摸依旧束缚他脖颈的锁链。
如今的他下榻都做不到,腹中绞痛,头脑昏沉。
段绝尘松了他的四肢,却依旧拴着他,就像一条狗那般。
房门被推开,暖阳迎门而入,却好似夹着霜雪。
段绝尘一袭白衣,衣袂之上是银线勾勒的凤凰花。
和林晚鸢一样的花纹,但那‘女子’喜好穿红。
满头青丝早已干透,脑后还挽着一个发髻,上头插着素净的银铃钗。
也是那林晚鸢送的。
他端着一只瓷碗,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神情复杂的看不透。
林晚江侧眸看他,见这一身装扮,心内百转千回。
他已经许久没看过,段绝尘穿白了
见段绝尘走来,他几次想开口,但最后还是垂下了眸。
“喝了。”清冷的嗓音,不带一丝感情。
段绝尘扶起他,将瓷碗端到他嘴边。
林晚江撑起身子,闻了闻那汤的味道。
深棕色的汤汁,伴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他微微皱眉,问道:“这为何”
话未说完,段绝尘捏住他的脸颊,直接灌了下去。
“咳咳咳”
林晚江被呛了一下,喉间的灼热伴着恶心,令他痛不欲生。
段绝尘眸间闪过不忍,却一闪而逝。
他端起瓷碗,看都没看林晚江一眼,直接出了房门。
入夜,还未进食的林晚江腹痛难忍,只得蜷缩在床上苟延残喘。
门派内传来钟声,一下又一下,好似捶打在他心头。
被这般对待,他也想过寻死,却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他不想承认,其实自己舍不得段绝尘。
即便这样,他心内还在挂念着他。
他心悦段绝尘,心悦同为男子的师弟整整十年。
即便如今的段绝尘修了邪道,他林晚江也未变过心意。
正念着的人,忽然走入房内。
他看了林晚江一眼,便开始拆解衣袍。